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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,讓宮人擺駕去了。
王授文這才站起身,湊到書案前一看,見邊沿上竟被指甲割出了一道發白的口子。何慶過來添茶,小聲道:“大人啊……奴才將才都要嚇死了。”
“怎麼說。”
“那病啊。”
“啊?”
何慶放下茶壺,小心將門掩蓋上,這才回到王授文身旁道:“您不知道,主子爺的親額娘,也是栽在那女人的病上。您以後可休要提夫人的病了。”
王授文是朝臣,自然不會像這些太監一樣對後宮秘辛感興趣。但聽何慶這麼一說,還是有些後怕。王疏月的母親生了她以後,惡露一直淅淅瀝瀝地止不住,後來也是時好時不好,這麼撐了十幾年,一到冬季就像在過鬼門關。
這對女人來說,是個很不光彩的病。
王授文與夫人是有多年相互扶持的經歷,夫人又賢良,以至於王授文覺得,無論無何也要護著她一輩子。
但皇家不一樣。
賀龐的額娘本就是個包衣奴才,身子又不乾淨。先帝得知後就厭棄了她。當時的皇后養了賀龐,定然不會在意那可憐女人的死活。
皇帝呢。會是什麼想法。
“王大人。”
他正想試著去猜心,何慶卻遞了茶上來了。“您請茶勒。”
王授文一手接過那茶,一手摁了摁眉角。
想想自顧自地笑了笑。算了,宮廷情冷,女兒不淌這渾水也好,如今就只盼著那混賬王爺,不要辜負自家女兒難得的那份玲瓏。
南書房那邊有人初釋懷。
倚廬這處有人剛要起心。
皇帝跨進去的時候,福晉正在看皇帝書案上的字。
他又把丟了幾年的祝允明體練起來了,但寫得到十分隨性。
“皇上安置得越發晚了。”
皇帝“嗯”了一聲,自然地舒開雙臂。“皇后也不必每日早晚過來。”
福晉被這一聲‘皇后’怔了怔。冊封大典要在皇帝登基之後,雖然宮中的人都已經摺衷改口,喚她一聲“主子娘娘”。可今夜卻是皇帝頭一次改口。她原本對皇帝的心已經淡了。但這一改口,又好像在死掉得火堆裡丟了一個火星子,閃閃爍爍,反而是折磨。
她細緻地解開皇帝腰間的玉帶。
“這是奴才的本分。只盼皇上珍重自己,災病皆無。奴才的心才能安定下來。”
他給她尊重,她就越要自謙。
皇帝這幾年也習慣了她這副模樣。他沒什麼好說的,掃了一眼自己留在案上的半副字。
形是像的,風骨神韻呢?還是比不過那個女人。他突然想起王授文最後的那一句話。望著字的筆鋒道:
“皇后,朕跟你提一個事。”
“皇上請說。”
“乾清宮的那個王疏月,明日讓她出宮歸家。”
這到讓福晉有些不慣,內院的事賀龐一樣都不會過問。這麼多年也從來沒過問過她賞罰。她猶豫了一時,還是開口擋了一句:
“她在御前失儀,本該受宮規責罰。”
“朕知道,但其女面目可憎,攆出去,朕眼睛乾淨。”
皇后遲疑了一陣,方道:“皇上是怪妾處理失當了……”
皇帝仍然看著那副字,正想著差別出在哪裡,並沒有聽見福晉這一句話。
福晉垂下眼,也不肯再問。兩人沉默著,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。
直到皇帝感覺到自個腰間的手停頓住了。
“怎麼了。”
退去外面袍子後,裡面的中衣是極軟薄的,即便是隔著一層,福晉還是看見了皇帝后腰上貼著的膏藥。她才看過太醫院的案脈,這一條卻是沒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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