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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陽一早就出來了,像個大火球似的噴射出萬丈光芒,吃罷早飯就熱得讓人如同在蒸籠裡般難受了。
在這樣熱炎的天氣裡,人們一旦出門都會戴上麥桔編成的草帽或者竹葉編成的雨帽。只有他一個瘦高的少年,不但不戴帽子,還把穿在身上的紅色線背心脫了掛在扁擔頭。
少年麵皮白淨,像是一個夏天都沒有曬過太陽。其實一個夏天他都是跟著本隊社員,在田地裡收割早稻和插種晚稻。
少年新剪了頭髮,上身全裸,下身穿條本地裁縫仿做的西褲。一頭日用鋪蓋,一頭幾斤大米和一隻木箱。挑著走在山間小路上,一路向東上學去。
本來去學校是可以坐車的,少年嫌路彎又想省幾個錢。於是他就走小路了,畢竟家庭困難,能省一點也可以減輕父母的一點負擔。
少年走過一片丘陵,很快看見一座連著一座的石山。他們這一帶就是這樣,一會兒土岺一會兒石山的。
天太熱了,一點風都沒有。爬上一座山坳,少年便汗如雨注氣喘如牛了。他不得不在坳上一棵樹下坐著休息一會兒。
有兩個少年學生挑著一樣的擔子爬上坳來,見到瘦高少年,一個說:好你個蘭草根,不等我們就講,免著彎路到你家。另一個說:我們到你家,弟弟妹妹說早出門了,怎麼現在才到這裡?
先說話的少年學生叫薛思甜,長得偏胖偏黑,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子弟。後說話的少年學生叫蘇宏業,長得偏瘦偏白,是一個隨父母下放農村的小插。
前者一上學就和蘭草根同學了,後者五年級才同蘭草根同學。兩個在學校與蘭草根如影隨形讀完初中,如今又一同被推薦來上同一所高中。
草根說:誰知道你們真走小路,人家還以你們坐車走大路呢。蘇宏業說:你都走小路了,我們還敢坐車嗎?草根說:別往我身上推,我走小路是因為家裡窮。拿不出那麼多的票票,你們兩家可是不缺那點車費的啊!
蘇宏業家裡雖然是從城市下放農村的,但是父母能屈能伸。不但積極參加生產隊勞動,又像農村人一樣開展家庭副業,加上就蘇宏業一個孩子,所以還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。
薛思甜就更不用說了,他頭上有兩個姐姐,加上父母有四個正勞動力掙工分。每年年終生產隊算盤一響,差不多是生產隊進錢最多的那一戶人家。不像草根家裡五口人就父親一個主勞力,年年年終算盤一響都是超支戶。
蘇宏業說:家裡是拿得出那幾個車費,可又不是大風颳來的。買張車票夠大半個月的伙食費了,聽說到盤龍鎮下車還得走個把半小時的山路。幹嘛作那個浪費不省一點?
薛思甜唱反調說:講錢水都沒有那麼淡,生不帶來死又帶不走,你省我不省?蘇宏業懟道:既是這樣幹嗎求人家陪著走小路!薛思甜說:求你了嗎,好像是你求我的好不好?
兩人你一句,我一句像小狗搶屎一般掐著。惹得草根眯眼偷笑,薛思甜說:笑什麼笑,有這麼好笑嗎?草根問:你哪隻眼睛見人家笑了?薛思甜指著說:看現在還在笑呢!
三個人苦中作樂調侃一番,這才繼續趕路。又走近兩個鍾才到一座山坳頂,山坳很高,鳥瞰下面的山弄,一個院牆圍著數排泥巴衝成,上面蓋瓦的房舍,那就是他們要上的中學了。
薛思甜看一眼下面的學校說:臥操,這個學校是夠山夠爛的了!蘇宏業說:不山不爛還叫五七中學嗎?兩個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掐起來,看見草根往下走了,這才停嘴跟在後面往下走。
大概走了十幾分鍾才下到山腳,高高的芒草中間有一條小路,人走在下面只可以看見頭上的藍天和白雲,四周的群山和學校根本沒辦法望得見。
草根因為之前來過學校一次,所以他一直走在前面帶路。三個人在芒草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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