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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傷口只是一處小擦傷，如此反覆地被他舔舐齧咬後，血反倒越流越多，口子越來越大。

也越來越疼。

四周氣氛令人窒息，江貴是謝衍的多屬和侍從，兩人也有著同一種身份，在謝衍朝蕭凝玉走去時，他便很懂眼色地屏退眾人離開，去做謝衍交代他的事情。

於是此時，在這偌大空寂的花園內便只有這兩人，蒼穹明月不知何時被烏雲遮蓋，夜色愈濃，晚風越涼，蕭凝玉在夜風裡，在他的掌控懲罰下輕顫著身子。

後退不能，推開他也不能，她又冷又餓又累，一絲力氣都沒了，頭暈乎乎的，陣陣痛意令她清醒，讓她不至於暈過去。

漫長的，無望的懲罰還在繼續，謝衍似是迷戀上了她傷口處的鮮血，將流出的血都親吻乾淨後，他終於是放開了她，唇邊漾起一絲怪異的笑。

蕭凝玉站立不穩，心裡委屈又難受，她搖搖晃晃地想離開他，謝衍卻沒有放她走的意思。

「你該死，知道嗎。」謝衍掐著她纖細的腰，忽然低眸，極輕地說了這麼一句。

很輕，但此刻在這靜寂的夜裡卻恍若驚雷。

蕭凝玉怔住了，難以置信地仰起脖頸，眼睛睜大。

謝衍卻眸光散漫，語氣冷酷，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——

「這個國家的人都該死。」

他又說了句，眯起眼睛，裡面似是起了霧，還在笑著，像是神志不清的瘋子。

晚風拂過，這聲音就在她耳邊低迴，蕭凝玉聽得很清楚，她茫然看向這個男人，她曾經傾心相付，甜甜喊夫君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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