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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大的翅膀啊！！

活的！

我還沒去找你，你還找上門來了！

狗東西！

敢砍我翅膀！

初箏轉身，目光直直的望向窗外的桑夢。

桑夢落在陽臺上，翅膀消失，兩人隔著飛舞的落地紗對視。

桑夢是墮落天使，她身上散發的是黑暗、死亡的氣息。

如果人盯著她看久了，會產生一種死亡的念頭。

桑夢冷笑，帶著詫異：「你真的還活著。」

「高興嗎。」

桑夢：「……」

褚戊說初箏變了，桑夢是不太相信的。

可是此時桑夢不得不信。

面前這個女生，如果不是長著那張臉，桑夢完全不會覺得，她就是初箏。

「沒死也沒關係。」桑夢並沒有將初箏的變化放在眼裡：「你已經失去翅膀，你如今就是一個普通人，我想殺你易如反掌。」

桑夢將初箏的變化，歸納為她經歷過這些事後的變化。

她還是天使的時候，自己就能對付她。

更別說現在她已經失去天使最重要的東西。

「嗯。」說得有道理！

銀色的光從桑夢眼前閃過，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，腳踝一涼，整個人被拉著往屋子裡面撲去。

唰——

黑色的翅膀展開。

桑夢往空中飛去。

腳踝依然冰涼，像是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腳踝往上攀爬。

可是桑夢什麼都看不見。

嘩啦——

桑夢被拽回陽臺上，跌落的時候，翅膀扇在陽臺上，巨大的力量，將玻璃震碎。

桑夢狼狽的跌在玻璃碎片中。

她都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把自己扯下來的。

又快又迅速……

她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厲害的力量？

桑夢再次煽動翅膀，黑色的濃霧蔓延開，初箏接觸到濃霧的瞬間，心底產生出一種自我厭惡的情緒。

活著有什麼用。

不如死了算了。

死亡是解脫。

去死吧……

去死……

去死……

心底的聲音越來越大。

初箏：「……」

開什麼玩笑！

誰要死了！

砍我翅膀的狗東西都還沒死，我怎麼能死？！

嘩啦……

玻璃碎片從沒有欄杆的陽臺上掉落，墜入燈會輝煌中。

初箏腳尖停在邊緣。

她只需要再走一步，就會掉下去。

初箏仰頭往空中看去，桑夢在空中看著她，黑色的霧氣包裹著她，宛如融入了黑色的夜空。

初箏往前踏一步。

桑夢嘴角勾出笑意。

然而這抹笑容凝固在臉上，初箏並沒有下墜，而是憑空浮起，立在她對面。

銀光在她腳邊交織。

她踩著虛空，一步一步走向桑夢。

每走一步，都有銀光乍現，猶如綻放在黑夜的煙火。

「不……不可能……」

桑夢震驚不已。

她都失去翅膀，怎麼還能飛到空中？

「什麼不可能？」初箏冰冷的聲音，混合著夜風，吹拂進桑夢耳中。

桑夢心底驟然升騰起一陣寒意。

「你……」桑夢瞪大美眸：「你怎麼回事！」

她應該失去所有能力。

淪為普通人。

「如你所見。」

初箏手掌輕抬，銀光自她手中飛竄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