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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呢？」初箏問他。

吞象回神，趕緊下去把狼狽的元寧拽上來：「大王，我好好的看著他呢。」

——

山林裡不安全，他們帶著元寧回到溶洞。

塗厭就已經讓吞象害怕了，再加一個兇獸狸猙，可想而知吞象承受著什麼樣的壓力，縮在角落，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「你的鳳凰石和鳳凰精血，拿回來了嗎？」

塗厭第一句是問的初箏。

「鳳凰石拿回來了。」初箏道：「鳳凰精血不知道怎麼拿回來，好像被他吸收了。」

狸猙聽見鳳凰精血眸子就綠油油的。

初箏看他一眼，狸猙也不掩飾。

但那眼神不是貪婪。

初箏移開視線，躍躍欲試的問：「我是不是要放幹他身上所有血才有用？」

元寧：「……」神獸怎麼能幹出這種事！

塗厭突然伸手拍她腦袋一下：「鳳凰精血怎麼可能被吸收，我幫你取出來。」

語氣裡藏著點塗厭都沒察覺的寵溺。

初箏不滿的將腦袋挪開：「你會？」

塗厭沒答，走到元寧那邊。

元寧臉上髒兮兮的，只有那雙眸子，此時洶湧澎湃。

他以為自己只是落到這隻鳳凰手裡。

誰曾想到，他最後落到塗厭手裡。

兩人無聲無息的對視。

彷彿回到洪荒盡頭，那片霧茫茫的世界。

元寧和塗厭的恩怨要追溯到很久以前。

兩人出現的時間差不多，反正兩人相看兩生厭。

每次塗厭做什麼，元寧都要插一腳。

漸漸的兩人矛盾就越來越大。

見面就死掐。

塗厭取下元寧嘴裡的東西。

「塗厭……」

元寧咬牙切齒，眼底醞釀著塗厭才懂的憤怒和憎惡。

「小鳳凰的鳳凰精血不是你能消化的。」塗厭無視他的視線。

「呵，是你自己想要吧。」元寧對之前發生的事，不是很清楚，但他能推斷出來。

估計是妖嬈給他弄來的。

元寧扭頭看初箏，一雙眼睛赤紅。

「你以為他接近你沒有目的嗎？」元寧聲音嘶啞，有些難聽刺耳挑撥：「鳳凰精血也不覬覦，他不過是也想要……」

初箏靠著石壁：「他要就給。」

四個字，讓元寧神情僵在臉上，略顯得猙獰。

他要就給……

你當鳳凰精血是什麼？！

普通的血嗎？

不止是元寧錯愕，塗厭也一樣。

指尖似有一陣疼意，蔓延到塗厭心臟，心臟發熱發燙，那句話不斷在腦海里響起。

她就這麼相信自己嗎？

為什麼啊……

塗厭完全不知道，自己這樣的，怎麼能讓高高在上，向來看不起兇獸的神獸如此信任，如此……親近。

塗厭沒有回頭去看她，他專注的看著元寧：「她的東西，你不該碰。」

「塗厭你想幹什麼？」

元寧瞳孔微微緊縮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恐懼。

元寧能清晰地感覺到，自己是靠體內的鳳凰精血支撐著。

塗厭手掌懸空在元寧頭頂。

初箏沒有看見塗厭做了什麼，但是元寧臉上的憤怒瞬間轉變成痛苦。

「塗厭！」

狸猙叫了一聲，有些緊張，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。

他自己比元寧好到哪裡去！

元寧身體倒在地上，嘴裡發出痛苦的叫聲。

塗厭抬手朝著元寧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