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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初箏速度極快，很快就將九曲和一寸甩掉。

她在叢林裡穿梭一會兒，找到一個乾淨的地方，將靈跡小心的放下。

峽谷裡的夜晚漫長又冷寂。

霧氣無聲無息的籠罩在峽谷上空。

靈跡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，夢裡他站在光明神殿上。

莊重聖潔的光明神殿，忽然開始變得血跡斑斑。

血跡不斷往他腳邊匯聚。

就在血跡快要攀爬到他身上的時候，靈跡忽然醒了。

他微微喘息。

然而很快就覺察到不對，自己此時靠在別人懷裡……

暈過去之前的記憶蜂擁而至。

他靠著的人，懷抱溫暖又舒適。

那是靈跡從來沒有過的感覺，四肢百骸，乃至於靈魂，似乎都得到熨帖。

讓他忍不住放鬆下來。

想要多靠一會兒。

然而靈跡很快清醒過來。

靈跡猛地起身，往剛才自己靠著的地方看過去，他感覺到初箏的氣息。

「你為什麼打暈我？」靈跡道：「那些人呢？」

「我不想你救他們。」初箏的聲音有些低，似乎剛睡醒，隔著濃霧一般，悶悶的。

好人卡不是黑化了嗎？

為什麼還會有救人這種念頭？

這不是一個合格黑化好人卡該有的想法。

靈跡皺眉：「為何？」

「你沒看見……」初箏頓了下，不在意的道：「告訴你也不信。」

靈跡雙手交疊放在身前：「姑娘，你不是說要做好人的嗎？」

「嗯。」初箏漫不經心的看他：「做你的好人。」

「……」

靈跡神情微微愣怔。

半晌他才張了張唇：「你就那麼看著他們……他們有可能會死。」

「你這麼有善心？」

初箏那句話像是帶著刺，突然扎進靈跡心底。

他指尖微微捏緊：「我是光明神殿的主人，我理應關照他們。」

「可是我不許。」初箏霸道蠻橫的道：「我不許你救他們，怎樣？」

好人卡還是要關起來比較保險啊。

「你……」

靈跡懶得和初箏理論，甩袖離開。

沒有一寸帶路，又不是熟悉的環境，靈跡走得略慢，不時還會被旁邊的枯枝刮到。

「你去哪兒？」

初箏的聲音從後面響起。

「回去。」靈跡聲音沒有生氣的跡象，但是比之前冷淡了不少。

「不許。」

初箏繞到前面，靈跡猛地的停下，但還是和初箏靠得很近。

初箏伸手就能將他摟進懷中。

靈跡自動後退一步。

「姑娘為何不許我救他們？」

「她先對我動手。」初箏道：「不是我厲害的話，死的就是我。」

對敵人仁慈，就是對自己殘忍。

她才不要。

靈跡眉心輕蹙，似乎在衡量初箏說的話，是真是假。

「你餓不餓？」初箏握著他的手腕：「我給你找吃的。」

她聲音放得很低，依然是清清冷冷的平靜，可卻讓人聽出幾分輕哄的味道。

不能兇好人卡。

不然他覺得我是壞人怎麼辦。

靈跡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拒絕。

拒絕的話已經到嘴邊，可他說不出來，聲音像是被人掐住了。

——

靈跡吃完東西，初箏坐過來，拉著他手，用濕潤的帕子給他擦手。

「姑娘，男女授受不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