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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就能夠透過王導的試鏡,如果你把握不住,那就玄。”
譚玉拿影后的那部戲就是和王導合作,她不諱言,這是她最痛苦的拍攝過程,雖然回報足夠豐厚,但卻不是很想重複,“王導比較適合和天賦型演員合作,祖師爺賞飯吃的那種,他們隨隨便便就能進入靈性流露的狀態,幾乎不需要怎麼去磨,所以王導常合作的幾個影帝、影后,都是在他手上出的成績,他也喜歡和他們合作,這樣免去前期磨練的痛苦。”
秦巍是不是祖師爺賞飯吃的型別?譚玉沒說,但答案很明顯,秦巍下了戲就關在房間裡琢磨小邵這角色,琢磨‘本真靈性’,據說那是一種極為純粹的狀態,如果你有天賦,可以輕易地進入,就會有明顯的感覺,如果沒有,那就只能和譚玉一樣,一個鏡頭拉一百多條,連續三天拍到要吐,最後在電影裡呈現出一秒。
這樣的表演簡直是折磨,除了心理壓力以外,也有長期反覆做這麼一個動作帶來的枯燥感,秦巍想想都不寒而慄,他第一次有了點畏難的情緒,但又不想服輸:想拍文藝片,是他自己的意願,他喜歡‘成為另一個人’的過程,喜歡和大導合作,拍一個完整的故事,進入一段完整的人生,而不是像《玄夜洞天》一樣,拍著蹩腳的上古神話,勉強自己投入一段按審美將會嗤之以鼻的幼稚故事。《周郎演義》勉強符合標準,但還是商業片,《白洞》會好些,都市諜戰,有點新鮮元素,故事也完整,但人物終究單薄,男主角的人物小傳都只不過是寥寥數百字,劇本也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,標準的流水線產物……可能有點審美的演員都不會喜歡拍這種故事,但,真正的好故事,他們夠資格拍嗎?
秦巍現在才在想這個問題,好東西人人都知道欣賞,可是不是人人都能夠製造呢?他真的夠格嗎?他喜歡錶演,但這喜歡,是票友式業餘愛好的喜歡,還是有天賦的喜歡?真正的好故事和好人物,他演得出來嗎?
劇本他看得懂,這故事他能投入進去,《六央花》是個充滿了輕愁的意識流故事,六央花,六十年才開一次,食之可以進入長達六十年的幻夢,夢和現實的交錯中,人世悄然變遷。這故事裡所有的演員,都是夢主的一段人生,再深入人心的愛,在時光面前也會消逝,人心最終只會留下一點淺淺的痕跡,不想忘會消散,而當你想忘記的時候,這點痕跡卻怎麼也不能褪去。
但,投入得進去,卻演不出來,小邵也是夢中的一段,他是殺手,總出現在夢境的角落裡,追逐著六央花化身的夢主,他從沒有表情,劇本用詩意的言語形容他的氣質:刀叢裡的詩。這種藝術化的形容讓他完全無從下手,刀叢裡的詩,怎麼算是刀叢裡的詩?
只是念臺詞,這層次的表演就最好快點自行退散,免得侮辱了王導的試鏡室,秦巍看了王導從前的片子,試著模仿影帝的演技,但出來總不像是那麼一回事,試著從自身經歷去找感覺,也好像差了一層,譚玉沒批評過他,但也沒表示過讚賞和肯定——連她都無法打動,他的表演肯定不是‘好而不自知’的那種。
他不知道以前那些再怎麼努力成績也上不去的同學,是不是有一樣的挫折感,秦巍沒對任何一個人表現出來,但最近他的心情是越來越差,煩躁來源複雜,有點想打退堂鼓,又為自己居然想打退堂鼓而驚訝。他不怕累,但這種茫然的絕望實在讓人感覺很差。
又一個毫無進展,自覺沒有任何進步的試鏡準備,秦巍回去休息的時候已經煩到沒感覺了,和工作人員擦身而過,他還保持著笑意,但其實對他們曖昧的笑容已煩得不行:他不傻,他們在想什麼他不會猜不出來,就是在傳譚玉和他的關係,閒著沒事怎麼這麼八卦?少管點別人的事會死?
也許是煩到最高點,他反而笑起來,一下想到不相干的事上去:他現在終於理解喬韻趕設計的時候脾氣為什麼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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