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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才氣,不會那麼愛,但也很棒,回頭看值得欣賞。但現在就連這種小情緒都冒不出來,完全是空的,勉強找了幾個靈感,但畫的圖就像屎,強行做出來的樣衣根本不想多看一眼,彷彿布料的每個皺褶都洩漏出她的狼狽和敷衍。
是才氣終於用光了?在這不合時宜的關口忽然間江郎才盡?心底也知道並不是如此,作品反應的是內心世界。去不去巴黎還沒定,根本無法從現實生活中抽離,幾個月前做秦韻,定稿才用一星期,衣服從筆尖湧出來,隨便一畫就是一個設計,每個look細微的不同都欣賞半天,甚至可說是沾沾自喜。現在枯竭的不是才華,應該說是設計的心情。
情緒型設計者就是這樣,沒什麼好埋怨的,能被情緒帶動,已經是很多人求也求不來的好事。喬韻也知道她和秦巍的人生相對一般人,已經算是順遂得不可思議——但缺憾和困惑卻不會因此而能被人接受。甚至去不去巴黎,演不演《大浪》,也不是煩惱的核心,更多的像是種厭倦:不是沒涅槃過,每次設計都是對自我的審視,都像是比以前變得更好,但卻從未真正衝破同樣的障礙。像是跨過去了,轉個頭又到眼前,她沒厭倦設計,但卻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。
從前一直在給生活做加法,這也想擅長,那也想要,coco妖妖這身份放下了又拾起來,說穿了也還是因為貪婪——想做公司,想擴大影響力,想要推廣一種思想,這都是對能力的盲目自信,貪婪也不僅僅是針對錢財。在專業領域越走越好,就越來越在削減橫生出的枝節,最終只想活得純粹,設計與秦巍,只想要這兩樣,別的其實已不是那麼在意。但這張網,陷進去了再想出來就難,和她做對的不是別人,還是自己。巴黎時裝週的虛榮,經濟的寬裕,社會地位,名與利,放下這一切回秦巍懷抱?沒有這些,她哪來的安全感?
說來好笑,人越是清醒就越是意識到自己的侷限和軟弱,還以為她的自我算是強大,但現在才知道,這種自信也還是來源於現在的生活方式,要她放下這一切,想想都還是顫慄,她還是依賴別人眼裡的自己而活。時裝週不去可以嗎,設計只做先鋒,不管商業性可以嗎?有靈感就開秀,沒靈感就休息可以嗎?從天才設計師、拓荒者這樣一枝獨秀的身份變成勉勉強強,有些失敗的設計師可以嗎?當時她和傅展對峙,要任性,大不了被買出公司,憑藉的是對炒作和營銷的自信,即使被踢出公司也無所謂,分分鐘再創個品牌,真的放下對掌聲的渴望,不虛榮了,可以嗎?放下對勝利的渴望,不撕不報復了,可以嗎?
世俗就是她和秦巍這樣的感情很難延續,做不到跳脫,依然在世俗的藩籬中打轉的他們,可以超越這條世俗的規律嗎?
如果所有的煩惱都有個具體的反派,人生會簡單許多,但事實就是,有時敵人無形無影,只是這樣鋪面過來的低潮。不想去巴黎的話,是不是可以不開秀?不開秀是不是就可以不想這些煩惱,再順著自己一點,就認定是傅展做的,把他從公司裡踢出去,大家鬧個天翻地覆,大不了整個品牌都毀掉……
想到這裡,還真有點病態的興奮,喬韻抓住這情緒,連忙低頭又畫出幾張設計圖,但這一瞬間的爽快感很快又被不捨和恐慌取代,筆下的線條也隨之出現扭曲:沒什麼是度不過去的,但這依然無法遏止住coco妖妖的身份出現危機的那一刻,她心中本能一縮的恐懼。
還是在貪婪,有牽掛就不能冷靜,就像是秦巍,會接《大浪》也是因為沒安全感,她能責怪他什麼?
空想要是能想通,這問題也不會糾結這麼久。喬韻揉掉紙團丟到地上,開啟手寫板,索性破罐子破摔,不去管和設計的融合,先做好舞美特效的效果示意圖。實在不行就光著身子上場,重點部位佩一枚大葉片,以團隊現在的營銷能力,只要有個人形有什麼不能吹的?如果只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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