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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場子裡胡亂摸索嗎?一定要這樣概括的話,確實是如此沒錯,這也能叫藝術?和那些賞心悅目的水墨畫,耐聽婉轉的琴曲比,這簡直就是瞎胡鬧吧?但,當身處其中,走過那條長長的道路,在這幽暗的環境裡,在大片血跡上看著模特跌跌撞撞,搖搖晃晃的摸索時……他不知道,沒詞來形容,這超過了他的文化水平——但謝哥的確感覺自己心裡有根什麼弦被觸動了,這場秀讓他想起了一些模糊的東西,不是具體的某件事,就像是……就像是在人生的某個階段籠罩他的一種感覺,就像是從家鄉來京,一箇中專生找不到工作,每天住地下室喝涼水,算計著五毛錢的開銷,攢錢往家通長途電話時強顏歡笑的那一瞬間,所感受到的……情緒、感悟,或者是那種種無以名狀的東西。
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,久到幾乎早已淡忘,而謝哥也從來不講什麼情懷,甚至以自己的精明為傲,即使是現在,他也沒被這種情緒的湧動感動著什麼,反而更慶幸自己多少已擁有了一點東西——但這觸動的威力也依然強大,讓他甚至有些不可思議——原來,這藝術……
還是很想說,這是騙人的,只是瞎胡鬧,依然認為這市場充滿了騙子,但謝哥真是一邊看一邊被自己的發現嚇得不輕:原來這是真的,這些亂七八糟的現代藝術,真的有些不是在騙人,即使是完全沒受過相關的教育,甚至是大老粗一個,也可以在觀看的過程中獲得點什麼——換句話說就是也可以看懂,可以真正的欣賞到什麼。這個行業,原來還不能用‘全是垃圾’來形容,只能說是‘魚龍混雜’,還是有真龍存在啊……
模特們一個個被運送進場,伏在籠子裡,鎖在鳥架上,服裝再豔麗也全都被矇住了雙眼,被麻布袋扎住,精緻面具的雙眼被黑色油汙封死,精緻浪漫的水晶大擺長裙上蒙著眼罩,高跟鞋讓她走得踉蹌,蓬蓬裙碰著牆角,手扶不到牆面,她只能憑記憶踩著臺步,但步行軌跡卻不可避免地在幽暗地面上畫出曲線,謝哥幾乎是被魘住了,他捂著嘴全神貫注地看著這光怪陸離的畫面,腦海中斷斷續續地浮現著不成鏈的思考:其實人很多時候就和動物一個樣……哎,明星其實就是這樣啊,錢掙得那麼歡,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
他呢?他又知道自己真的在做什麼嗎?未來,他看得清嗎?他也好,明星也好,那句歌咋唱的來著,在世間,難逃避命運,這麼說的話,其實他們是不是也都和蒙著眼的模特沒啥區別呢?
他其實不懂服裝,女士服飾怎麼穿好看壓根沒概念,謝哥就屬於畫豔色口紅=濃妝,裸色口紅=素顏的大男人,穿的衣服好看不好看,美在哪裡他沒概念,對這種美不敏感,倒是這種種的不愉快讓他恍然大悟,對那什麼印象派、後印象派也因此修正了點偏見:其實藝術也未必一定是追求個好看,有時候,好像就是要這種不快的感覺才能更進入到人心底?
挺稀奇的,這感覺,他玩味了許久,原本嘈雜的觀眾也漸漸安靜了下來,場地重新回到了駭人的寂靜裡,像是大多數人都體會到了藝術家要表達的情緒,那茫然的、摸索的跌撞的步伐,讓他們或是轉開頭,或是看得更深入——不論是什麼反應,都再沒了困惑。那一張張或是完全被矇住,或是沒有任何裝點,連嘴唇都被塗得素白的臉在場內漂浮著,就像是一場場迷夢,而謝哥居然罕見地迷失在了這樣的感覺裡。
又是鏗鏘的鐵鏈聲,這一次,工作人員從返場口走了出來,手中牽著長長的鐵鏈,模特雙手被鐐銬銬住,只能彎著腰,不無狼狽地碎步跟在其後。走到圓形場地入口時,幾個人上前將她的鐐銬解開,但當然沒解開眼罩,而是在她身後一推,把她推到了場中。
誇張的大墊肩,就像是一根木條撐在肩部,撐出了漫畫式的線條,這模特又穿回了開場時的豎條紋西裝,只是把下身的褲子改為緊身馬褲,也穿上了鋥亮的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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