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0章 自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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虛空之中，王楚沉默著，觀看周圍的黑暗，只有瑩瑩系統精靈給帶給他一絲光亮。

他的呼吸略微急促，眼神中帶有一絲慌亂，以前能夠平靜接受的孤寂，此刻卻是難以忍受。

“你明明是渾渾噩噩度過的這三個月，什麼都沒感知到，怎得還有了心理陰影？”系統精靈不解地問道。

“後怕啊，我有太多的羈絆無法捨棄。”王楚感嘆道。

“本系統不懂這些，不過外邊已經鬧起了內訌，是戰是留還得你自己決定。”說完，系統精靈就消失不見。

王楚依舊保持沉默，他是想要戰鬥的，如今先不提發洩不發洩的事，孤身在外，總得有保命的資本，而正氣值就是他的資本，趁著這個機會多多積攢一些，以後行事也有底氣。

可緊接著他又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，神識出了問題，結果難說，而且這又是在依靠外力，與他決定要走的道路有偏差。

但他又不想承認自己膽怯，原來自己的底氣是這麼虛無縹緲的嗎？他很矛盾。

是一路走來太過順風順水了嗎？根本沒有經歷什麼挫折，那些不好的經歷現在看來頂多算是磨礪罷了，現如今的處境才是磨難。

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那一套，以前他也只是簡單的理解含義，當真陷入這等處境，身心的雙重考驗，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跨過的。

他想起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，“人只有懂得恐懼，才能真的勇敢”，所以以前自己的勇敢，難道就是空中樓閣，是無知者無畏嗎？

雖說這點變故還不足以嚴厲打擊到他長久以來養成的信心和信念，可有了懷疑，就不能不重視，普通人尚且會積少成多最後誕生心理疾病，修行者一個疏忽可能就會令心魔滋生。

想想弱小時那次心魔侵擾的經歷，若非系統及時運轉經法，他真有可能被困其中，如今實力已經強大了數倍，一旦有了心魔，影響恐怕也會成倍提升，不能輕忽。

“唉，系統，跟我講一下這三個月來的事情吧，以及我身體的異變。”王楚嘆息道。

妖獸的內訌一時半會也不會結束，就算狼王和熊王分出勝負生死，無非也就是若是幾十億正氣值罷了，周邊的妖獸還有很多，以量取勝也不是不可以。

最關鍵的是要趕緊了解異變原因，無論如何擔心，最起碼也要有明確的自我認知，否則一切皆為虛妄。

這次，系統又賣起了關子，回答很是乾脆：“首先，我從未說你身體產生的變故是負面的，其次，你可以感受一下識海當中的變化。”

王楚想了想，好像確實如此，問題肯定是出問題了，但是他私下認為這是糟糕的，雖然在妖獸覬覦的危險處境中，這種變化確實有些糟糕。

可聽系統這意思，難不成這變化其實是好的？說起來，雖然之前戰鬥過程中神識一塊無法充分利用，但元力或能量運轉、身體力量操控等方面，確實是感覺輕鬆許多，只是這種感覺被他的憂慮給壓下了。

於是他趕緊按照系統的建議，開始內觀識海，之前發現神識問題有些突然，加上又被熊王偷襲，一直沒抽出空來檢查一下。

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嚇一跳，此時的識海，或許已經不適合稱之為識海，而是一個巨大的漩渦，而且還有在擴大的趨勢，邊界也在一點一點拓展。

這樣巨大的變化、強橫的開拓，按理來說應該是痛苦的，但王楚並沒有，這讓他慶幸不已。

繼續從上往下看，漩渦中心似乎存在著什麼，是那件東西將識海給攪動得天翻地覆的。

回神之後，王楚更加疑惑了，到底是遭遇了什麼契機，讓識海出現了這種變化？

他苦思冥想，終於想起來，似乎在被亂流捲入之後，失去意識之前，有什麼東西撞到了自己，不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