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竺蘭而去,見她已停在了床榻邊,便伸手將她推了一把,兩人一道跌在了榻上,她“唔”了一聲,這會兒惱意更甚,抬臂便要給他一巴掌,魏赦卻樓了過來,將臉貼在了她的臉側,細聲道:“好,我錯了,蘭兒……”
又是這般毫無誠心地認錯。
竺蘭的火非但沒能消下來,反而愈演愈烈,恨不得一把推開魏赦,可她終究沒能那麼做,反而令他得寸進尺地欺身上來,吻住了自己的唇,被吻得七葷八素,腦袋也昏昏的,漸漸糊塗了。
她的手不知不覺地環住了他的腰,任由他親吻。
怎麼樣都好,她只是不想和這個人分開而已。
魏赦忽然一停,手指開始解她的衣襟、抽去她腰間的絛帶,定定地望著她,用嘶啞的嗓音一字一字地道:“我答應你,我一定會回來,我不會死,決不再離開你。”
竺蘭的眼眶裡驟然湧出了一股熱,眼淚大團打團地汩汩冒出,沿著兩鬢滑入了發中不見。
魏赦的目光霎時盈滿了憐惜,他低頭,一點一點地細碎地啄吻她,眼簾、鼻尖,嘴唇。但依舊沒能得到竺蘭的一絲回應,他帶了幾分疑惑的目光望著她,她兩邊的眼淚仍然源源不斷地朝著烏髮和枕邊滾落。魏赦的心驟然像被什麼撕扯般疼痛。
他撫了撫她的髮梢,堅定地告訴她:“蘭兒,適才說那些話,讓你再找個別的男人,是假話,你知我心眼比針眼還小,對你的事絕無可能鬆口。你只能是我的,我就算化作了鬼也不想看你跟別人。”
他現在懂宣卿的“死不瞑目”了。
“不相信麼?”
“相信……”
只好相信,竺蘭熱淚湧出,點了下頭,怕他不信,又重重地點了一下。
魏赦笑了起來,無比溫柔,“那好,蘭兒,”他親了她一下,口齒帶著含糊不清的味道,“唔,再為我生個孩兒……”
窗外的殘光已是褪盡眼色,覆了淡淡的黑夜的影子,花窗上的樹影不斷地隨風搖曳。
女子嬌氣的求饒聲響了不知道多久,終於捱不過魏赦的攻勢,累得閉上了眼,睡了過去。
等她摟在自己腰間,方才無論如何都不肯放的玉臂無力地鬆了下去,魏赦停了下來,默默凝視著她的面容半晌,退了出來,起身披衣下榻。
此時天色已完全地黑了,風搖落的葉子鋪得滿地俯拾皆是,無人灑掃。
抬首,西樓上月華如水,皓白如銀。
正是酉時末。
庭院空落落的,並無人跡。
魏赦在風裡不知立了多久,眸色凝重。等周遭徹底地安靜下來,連風聲也幾乎不存的時候,魏赦慢慢地從懷中摸出了一封信。
宣卿放在米缸裡的,用了一層一層地工具巢狀,守護得完好只略有發黃的,竟只是薄薄的一封書信。
而這封信不是寫給別人的,信封上的名字是:魏赦。
落款則是宣卿。
他雖一直沒有拆開,但這字跡,卻無可能認錯。
縱然潦草,甚至失去了以往的凌厲崢嶸之風采,但章法不亂,連他在寫“魏”字總習慣少的一筆都一模一樣。這天下間,豈有二人。
魏赦凝眸,信紙在手中捏出了道道摺痕,他終是吐了口氣,抽出了那封信。
洋洋灑灑的三頁紙。
起首仍是魏赦二字——
“此信,若吾身後僥倖得以發掘,吾不作他想。能尋獲此信者,唯有汝。吾乃汝,而汝,則非吾。此吾昨夜不慎夢及往生之事,醒時憂懼駭然過甚,信手所塗,不知所云。權且一觀。”
魏赦的目光停在那封信上,眼中蒙上了厚重的一層鬱色,瞳孔急劇收縮。
原來,當宣卿離去以前,他便已擁有了作為魏赦的記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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