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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,也不知在彆扭著什麼。
竺蘭對豆花嫂露出愧色,豆花嫂直說不必。
走動了起來,莊稼漢拉著板車,竺蘭與豆花嫂倆人步行跟在後頭。
此際天色已黑,身後的山頭隱露出一角銀色的月光。豆花嫂瞥眸看了幾眼魏赦,他仰臥在板車上,身姿沉凝一動不動,舉動之間自有一股從容不羈的高華矜貴之氣,倒不像是尋常之人,又見他閉目,似乎睡去,心中便稍安了些,對默默趕路垂著螓首似在思索著的竺蘭壓低了聲音道:“小牛,你會不會真是因為宣卿沒了,便又找了一個同他差不多的?”
豆花嫂心直口快,話問得毫不拐彎抹角。竺蘭明白,連她自己也這般地問過自己,是不是,因為夫君死了,所以見到一個與他長得極其相似,甚至可以說便是一副容顏的魏赦,便移情到了他的身上,對他忍不住關注,忍不住揪心,對他給予的好視作理所當然應該接受,從他身上獲取夫君逝去之後無邊孤獨的慰藉。
不過那都被自己一一地否決了。魏赦就是魏赦,他是獨立的人,也驕傲無比,如果告訴他,他只是一個類似替身的存在,以他的傲氣,只怕早就已經離去,不會給她追上的一絲機會。在她的心中,夫君固然好,但魏赦亦是無可替代。
她或許是因為宣卿對他多分出了一些關注,但卻不是因為宣卿,才決心與他在一處,更不是因為宣卿,這一次這才這麼不計後果地追出來。
北斗闌干,夜色昏漠。
山角的一處月光幽幽照過原野上起伏隆丘的暗線,撕扯出半明半昧宛若渲染的光影。
官道上,板車依舊走得不疾不徐。
魏赦閉著眼,眉頭卻忍不住暗暗揪起。尤其在豆花嫂問了這麼一句話以後。
她們當他沒聽見?那不能。
於是他迫切而焦急地等待著竺蘭的回答,結果等到快睡著了,依舊沒有一絲聲音。
他不能睜眼,又看不到,只是豆花嫂很快又笑了起來,聲音朗朗,落在耳中有些聒噪:“我知道了,放心!要說宣卿也走了有幾年了,一晃眼你孩子應該也大了,想當初阿宣那娃還是我給接生的呢!你一人吃了許多的苦,這我看在眼底,若是真能再找一個對你好的,有什麼不行的?不過小牛,你這一趟離家也太久了,漠河村的不少人還是想你的,我們正也要回村去,不妨你也回去一趟?”
當年家園被沖毀了以後,竺蘭又不忍對著斷壁殘垣睹物思人,舉家搬到了豆花嫂已無人的孃家,生下阿宣以後,身子漸漸恢復了,便又搬走了。此際聽豆花嫂又說起從前那個家,不禁一陣沉默,說實在的,時至如今,她還有幾分牴觸。
豆花嫂握住了她柔軟的玉臂,邊走著,邊輕聲地道:“你那個屋子,我後來又看了,其實地基還在那兒,只缺了一角的瓦,要是補上,也還能住,真不回去看一眼麼?其實村裡人都想你,好幾個婆婆,還一直問我,當初你們孤兒寡母,怎就放心讓你一人去了鎮上。後來的事我不知,但想必你們母子也沒少吃苦頭。我這心裡一想起來,便揪得難受。”
竺蘭仍有一些猶豫,忍不住看向板車上的魏赦。
她也不知能不能拿這個主意。
這時,魏赦微微側過了腦袋,似甦醒了般,打了個哈欠,慢慢睜開了眼。
他歪頭看向竺蘭,露出縱容的笑意:“那就去吧。”
臉上掛著春風桃李般的笑,心裡暗暗地鄙薄宣卿那廝,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間聖地!
想著眼色便少不得攜了幾分淬了月色般的冷和嘲意。他那對她而言可以說是毫不掩飾的醋味竺蘭瞧得分明,便也只好縱容他,無奈莞爾。
過了一站,還未到市鎮,莊稼漢也累了,竺蘭不欲繼續為難人,一行人便都同意繞著一棵大樹停了下來,莊稼漢累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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