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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已是一陣短兵相交的錚璁之音,竺蘭愕然,轉身飛快地跑了出去。
果不其然,那抱著劍的冷漠男子已與魏赦交上了手。他的劍極快,快得竺蘭看不清殘影,勢若游龍,矯健有力,劍刃破空之聲直比昔日遭受追殺時那如雨的羽箭還要迫人。
但魏赦竟還算是遊刃有餘,只有一柄短匕,穿梭劍光籠罩之下,毫髮無傷。
“這……要打到什麼時候?”
女神醫身邊的童子領了吩咐前來竺蘭身側,躬身作揖拜了拜,嗓音清澈稚嫩:“我家主人說,如夫人不願令郎君受傷,這一場打到天黑便會歇了。”說罷,又道,“請令郎君打架的時候便不要提內力。我家的護衛空有招式,內功盡廢,若打壞了,只怕也無法為魏公子治疾了。”
這話明著是說給竺蘭的,實則卻是告知魏赦,不可傷了女神醫身邊的青年男子。
這一場打到了黃昏,竺蘭都看餓了,兩人還在你來我往地打架,確實沒怎麼分勝負,雙方偶爾擦破點衣裳,掌風拂到肉,也不過春風細雨,並無受傷。
於是竺蘭走了,將草廬的廚房霸佔了,為女神醫在內的所有人燒了一桌子精美菜餚。女神醫向來食素,只讓身邊的童子端了些清粥小菜入她房裡,便閉門不出。
她的脾氣確實極是古怪,也不肯見人,但竺蘭尊重她,便也再沒有打擾。
天黑時分,兩個男人打完了,汗流浹背,魏赦還好,那個護衛卻是喘氣如牛,也不肯用晚飯,徑自朝後山去了。
竺蘭替魏赦擦了汗,魏赦也胡亂用了些湯羹,便告辭,折返下山來。
童子護送他們倆到山腳,又囑咐道:“我家主人說,魏公子根基不穩,便如同刀劍久置不用極易鏽蝕,還需不斷淬鍊才是,切不可懈怠。”
魏赦面露慚色,“在下知道了。多謝神醫提點。”
說罷,解了身上的錦囊,鼓鼓的一包銀子,遞與小童。
他牽了竺蘭的手,兩人從容地吹著湖上的微涼夜風,鼻尖盈滿了河畔草木的薰香,往岸上走去,竺蘭方才到現在便一路沉默,此際終忍不住問:“魏公子,你的錢這麼多,從哪兒來的?”
魏赦抱歉一笑,“你知道,我統轄的多是山賊悍匪,水寇強盜,沒什麼正經營生,當然沒什麼正當來路。”
見竺蘭似略作頓步,他忙又道:“不過我不喜歡幹明搶的事兒!只是他們不大好管,便是讓他們自己去謀個活,他們也幹不好。我只能徐徐圖之。莽山那群已經被馴化了,自己在山上開墾了良田。他們嫌這不來財,我便包了幾座山頭,讓他們修了幾條路,過路的送點買路錢財就是了,收也收得不多,路人如不願給,便只好繞遠路。”
莽山的弟兄對魏赦言聽計從,七省綠林的就未必,魏赦便用對他們而言更溫和的手段,大梁終歸是有些來路不正的生意,地下的賭場、古玩行當的賭玉,除了走私,無有不涉獵的。
“這些也不是長久之計,但比起以前打家劫舍刀口舔血地度日,如此也算是有了一個改變。我也希望他們,以後放棄這些路子不正的生意……”
竺蘭道:“你拿了很多‘孝敬’?”
不難想象,魏赦在七省綠林的黑道生意上吃了多少錢。他在江寧如此大手大腳,不是沒有原因的。江寧首富,看來並非虛言。這個人,他到哪兒就是哪兒的首富吧。
魏赦眨了眨眼睛,有些告饒意味,竺蘭於是不說了,輕輕呼了口氣。
天色已黑,這一晚看來已是無法入城。
一行人便在湖邊搭了簡陋的帳篷,居其中修整了一晚。
翌日天色放亮,終於入城,入城郭之際,一名小廝已在門邊上等候多時,見魏赦一來立刻迎了上去,“魏公子,我家郡王已在靜候,小公子亦昨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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