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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謐,她等待著出浴更衣,令夫君眼前一亮。
結果卻在起身的時候,腳下刺溜滑空,竺蘭重重地摔入了浴桶裡。
那浴桶寬軒,足可躺人,頓時那浴湯猶如鋪天蓋地的潮水般朝竺蘭壓了過來,竺蘭不會水,頃刻間咕噥咕噥喝了好幾口水,掙扎著要爬起來,踝骨和尾椎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,終究是沒能掙起來。
她都不記得那一次因為那個足夠大的浴桶喝了多少水,只記得後來是被一雙臂膀托出了水面,她渾渾噩噩地恢復意識,見到的是夫君那充滿了擔憂和懊惱的俊臉,而自己躺在她的懷裡,被他牢牢地抱著。
她吐了一口水,“哇”地一聲伸臂抱向了宣卿:“夫君!”
宣卿既心疼又後悔,當夜裡就錘了那浴桶,從此以後再也不提泡澡的事了。
竺蘭一直都還記得,被飛濺出去的水潑滅了半數的燭光裡,夫君用一雙炙熱而堅實的臂膀環住她的腰身時,那隱隱攜了憂色的桃花眸。
正如她一睜開眼,見到的這一雙,一模一樣。
“蘭兒?”
魏赦的手臂抖了一下,繼而他發現竺蘭望著自己的目光有些異樣,似是委屈,又夾著種說不明白的隱隱驚喜之感,彷彿是做了什麼美夢般。
他腦中轟然一聲,隨即,一股驚怒之感攫住了他的心臟——她竟又將他當成了那人!
竺氏這婦人是個極冷靜極清醒的,想必她也很快意識到,自己並非她那個死鬼男人,在意識這一點以後,她的杏眸刷地一下,變得極為陰鬱冷凝!
竺蘭推開了魏赦的臂膀坐了起來,無意掃向四周,這處竟聚了不少人,竺蘭驚愕之下,想魏赦竟當人不避,方才竟摟抱著自己,她又羞又怒,面頰登時罩了層灼如桃花般的霞紅。
“孃親!”
人還沒徹底醒悟這是怎麼一回事,她那沒良心的兒子終於想起來孃親落水了一般,邁著小腳丫子奔了上來,傾身就撲到了竺蘭懷裡,竺蘭愣愣地,將他抱了一個滿懷。既慶幸又後怕,方才若自己真是有任何不測,阿宣獨自一人……
這真是不能想,竺蘭的心臟都跟著抖了一下。
她的救命恩人看來是魏赦。
此際,他正一身溼淋淋的,維持著方才被竺蘭推開狼狽地歪倒一旁的姿勢,右臂撐著鬆軟的泥地,臉側垂落的兩綹墨髮溼黏地貼於那片宛若玉璧的胸膛,水珠直沿入雪白雲紋綢衫深處。魏公子著衣一貫浪蕩不羈,領口大敞不避,又因體內旺火,常是薄衫單衣,此際更隱隱露出那些微的肚腹雪皙之色來。竺蘭看得怔了一怔,立時想自己恐怕也沒多好,臉頰更燙了。
幸好,幸好,方才她是一瞬間恍若隔世,認錯了人,那噙在唇齒之間呼之欲出的“夫君”,若真頭腦發熱喚出了口,竺蘭只想找塊豆腐一頭撞過去了罷了。
竺蘭把哭紅了鼻子的兒子安慰好了,阿宣才抽抽搭搭地止住,說什麼也不肯再上船。
河畔有人越眾而出,說是已備好了馬車,請魏公子上車。
魏赦走了過去。
周遭聚攏的人見好戲已落幕,便品頭論足一番,各自美滿散去。
竺蘭渾身溼透了,怕溼氣過給兒子,不敢使力再抱他,看了一眼似乎已遠去的魏赦,默默地咬了下嘴唇。
但魏赦竟沒有走,只是從車中取了一條薄毯出來,他沿著這條栽滿了海棠花樹的溼軟河堤小路走來,待行至竺蘭跟前,伸臂展開薄毯將她整個人罩住。溫暖的毯子將她整個人裹在了裡邊,竺蘭微訝,心頭意味不明地動了一下。
見魏赦薄唇微抿,一副低沉模樣,心頭到底過意不去,咬了咬唇道:“魏公子,多……謝你。”
魏赦淡淡道:“先上車避風。”
竺蘭再不好違逆,點了下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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