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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該對魏赦這般深恨拊心,欲將他逐之而後快。
而如果,魏赦真是一個來歷不明的“孽種”,魏新亭當年秘密將他處置掉了,也就完事了,怎麼還替人養子?
這同樣也是謎團。
看魏赦這樣子,這謎團至今尚未得解。
魏赦修長的兩根手指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手邊的茶盅之中,碧玉瓷盞教他兩隻瑩潤的指甲敲擊的叮叮噹噹,高昶側耳聽了片刻,見他實在姿態悠閒,不禁心生佩服。
一個人若是臉皮修煉得魏赦這般厚如城牆,必要忍得苦中之苦,這一點他自愧弗如。
“你懷疑還有誰知道?”
魏赦抬眸看了一眼高昶,唇邊含了點笑意:“我三叔,還有,老太太或許心裡也有數。”
高昶皺眉:“可你不是剛還說,姑祖母有意給你和永福郡主做媒麼?她既知曉你很有可能不是她親孫,又怎會如此待你?”
魏赦望了一眼馬廄之外的遠天,江寧除碧水煙波之外,天亦是蒙著一層淡淡的如江南軟琉璃般的湖水的迷離。
他仰頭躺在了藤椅之上,頭枕雙臂,一嘆:“所以,我也覺得老太太語出驚人。”
說罷他又側目,對若有所思的高昶揚了揚唇:“不過,論心大這一點,我一直很佩服老太太,她竟替我把如意算盤都打好了,隋氏為正室,竺氏為外室,且等隋氏過了門,才能提竺氏的事。”
高昶小公子懼內,畏妻如虎,別說偷偷養外室,連光明正大養在家裡的小妾也不敢提,自然沒享受過酥腰軟骨美人繞膝之樂,既羨慕魏赦能有這福分,又忍不住酸,勸他冷靜:“我聽說永福郡主知書達理,頗有賢名,只怕到時候不必你提,她能把竺氏主動給你抬了妾。其實抬妾都不算什麼,關鍵竺氏有一子,那兒子可不是你的,到時候你怎麼說?”
魏赦道:“你覺得?”
“你就說這是你早幾年在淮陽鬼混時,強迫竺氏生的?”
魏赦一嗤:“便是我肯,竺氏能拿刀找我拼命。”
在她的心中,最重的唯不過阿宣,若再算上死鬼,便要再加上她那個讓她無時或忘的男人。
但說起那個死鬼,魏赦的長眉生生從中一折,一手攥住了高昶的右臂,微微欠身起來,肅然道:“我初回魏家時,竺氏竟將我認錯。”
見高昶吃了一驚,這件事他沒說過,魏赦立刻補道:“竺氏說,她的夫君與我生得一模一樣。當時我自是十分不信,但相處下來,漸漸卻有了幾分相信,竺氏對我無意,她沒必要撒這個謊,何況這把戲過於拙劣,稍微有點腦子的,都知道瞞不過人。也是因為對竺氏心存了幾分信任,我才越來越懷疑,我不是魏氏子孫。反而竺氏那個死鬼丈夫,與我或有著某種關係。”
“打住,魏令詢,你現在需要弄清楚的是,你的親爹到底是誰——那麼我們就可以來想一下,在你出生以前,你的母親額……令堂她都在何處,生前與那些人來往密切。”
這是自然。
只不過棘手之處在於,事情已過了二十幾年,從頭查起,根子落在大梁神京。那是魏赦現在的勢力範圍還暫且波及不到之處。
他看了一眼高昶,抿了抿唇,沒說話了。
拄著一地晚霞歸府,身上黏膩,魏赦想了一想,此去見竺氏不便,翹了嘴角,命人抬來熱湯沐浴。
浴湯裡下了無數皂莢藻豆,魏府大太太當家,用度無不金貴上等,這小小藻豆竟似內有乾坤,搓開來有著細潤的零陵香和白芷香,沐浴淨身以後,魏赦從浴桶裡起身,搭上自己的緙絲雲紋月白華袍,將長髮鬆散下來,隨意披於身後,以一條銀錦髮帶鬆鬆挽住。對人身鏡面左右照看,端的是玉樹風流,神姿高徹。
天色已晚,屋內點燃了銀龍長燭,燈樹之上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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