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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裡傳來男人含著一絲混雜著濃濃慾念的低沉嗓音,既溫柔而妥協,還有一絲無奈。
“善加利用,他們不但不可怕,反而,大有可用。”
竺蘭還要再說,宣卿的吻已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,他身上好聞的混融了藻豆與薄荷的清香便將她團團包圍。
這一場夢到了後來,便全是銷魂膩雨,纏綿悱惻。
夢中緊緊相扣的十指,那無法忍不住的低低嗚咽,一如昨日重現般令人神魂顛倒難以自已。
日過晌午,竺蘭從那場引人沉淪的春夢之中掙脫出來,觸手摸著身側空空如也的藏灰色棉被,被窩是冷的,一直無人,而身上燥熱壓鬱,背後的褻衣因為一場厚重香汗而溼黏黏地貼在自己背骨和腰腹上。竺蘭的目光掃向四周,一片闃寂,並無任何人。
一陣失落和空虛之後,她羞恥難安,咬唇垂下了頭。
睡醒以後,竺蘭把昨日打的水用盆倒了,胡亂擦拭洗了髒臭了的身子,換上乾淨的素紗綢衣百褶月裙,打點好自身,不過片刻,慈安堂迭羅來傳話,說是讓她過去敘話。
竺蘭立馬整頓形容,隨著迭羅走了出去。
慈安堂來傳話,那必是老太太的授意,竺蘭不敢怠慢,不緊不慢地跟在迭羅身後頭,也不敢多嘴問上一句老太君欲見她所為何事。
一側日上花梢,盛亮的晴絲曜動在斑駁的角樓的琉璃瓦上,挨著東西兩面軒牆上掛滿了柔綠的常春藤蘿葉。這種常春藤,又成爬山虎,或是捆石龍,葉子排列有序,但常是密密匝匝,一生髮起來便佔了滿牆。
牆角下因為幾場江寧連綿的春雨,潮溼溫暖的空氣催動之下,來不及修剪打理的牆根處翻生了新的薜荔與苔痕,幾乎擠佔了老太君最愛的那金蕊芍藥的地盤。
竺蘭去時,二房的魏修吾與颯然四小姐也在,兩人就在晴光爛漫的慈安堂僻靜院落裡,專心致志地對弈著。颯然的小手指拈著棋子,左支右絀的,顧前不顧後,一會兒便陷入了深思,小臉皺皺巴巴的,似埋怨魏修吾不肯相讓。
身前迭羅停了下來催促了聲,竺蘭回身,再不耽擱,隨迭羅開啟竹簟往裡彎腰細步以入。
金珠的臂膀攙著老太君,老太君右臂把鳩杖,彎腰漱口,將漱口水吐在盆盂裡,由金珠接了去倒,又換了乾淨的帕子供老太君擦嘴。
見了竺蘭,老太君臉色和藹,招了把手:“坐吧。”
竺蘭溫溫地應了話,遠遠地坐在一側腳凳之上,老太君看了一眼,道:“坐那麼遠做甚麼,過來些。”
竺蘭只好從命,挨著老太君過來,中間只留下兩三步的距離,高氏老太君坐在胡床上,笑眯眯地望著竺蘭道:“家宴上你的鱸魚做得真是不錯,入味三分,這幾日老身常常想起來,難免有些嘴饞。只可惜當初金珠的事兒辦得不好,讓你去了赦兒的院裡,我又不好把你叫來,今日可倒好,他人不在。”
這位年近耄耋的老太君說話,仍是中氣十足,半點不見虛的,竺蘭只屏著氣凝神聽著。
這果然這是個起頭,老太君接了下去:“我還沒用午飯。”
竺蘭聽明白了,倉促起身,垂眸福了福身:“奴婢這便去。”
老太君點了下頭,於是吩咐迭羅。竹簟子門外候著的迭羅,便又將竺蘭引到慈安堂的小廚房去。
及至人一走,金珠便敏銳地察覺,老太君的臉色似有了些變化,如秋泓起了絲波浪般,隱隱約約褶皺了起來,金珠心中思量片刻,低低湊過來,躬身問道:“老太君瞧這竺氏怎麼樣。”
老太君道:“模樣甚好,心性亦佳,是個心思細的,能體貼人。”
說罷又嘆了一聲:“可惜配不起赦兒。”
金珠道:“奴婢看,這個竺氏也未必有這樣的心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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