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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量著他。
這怎麼不是她的夫君?難道她會錯認與同自己同榻睡臥數月之久的丈夫?這熟悉的面貌,甚至連同脖頸跳動的那根頸脈上的一粒小痣,位置都坐得一模一樣。這怎麼會不是她的夫君。
可是魏赦的眼神大約太過於冷漠和陌生,竺蘭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回答。她想了起來,他是魏赦。
而她記得,她的丈夫,是世上最溫潤、有君子風度的男子,不但溫柔細膩,而且對她最是體貼入微,每一晚都為她溫粥,等她下了船回來,為她揉捏肩背,有時還伺候她入浴,周到地為她每晚掖被,他和傳聞之中的那個魏大公子,根本是天淵之判。
魏赦略略挑高一側的墨眉,微笑,這婦人惘然的神情做得真的很好,他都快要起憐惜之心了。
“你是竺氏?”
他記性很好,方才眉雙只一提,這個臭小子的母親是誰,便記在魏赦心中了。
竺蘭如夢初醒,自知僭越,立馬撲通朝魏赦跪倒:“大公子勿罪!方才……方才實在……大公子面貌與亡夫……”
魏赦替她答了這話:“很像?像到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,你這個枕邊人竟會把他弄錯?”
竺蘭自知這聽起來簡直無稽透頂,連她自己也倍感荒謬,但事實竟就是如此,難道這世上真有兩人可以生得面貌一般無二,連身體髮膚的細微末節都是一樣的?如非是一胎雙生,簡直沒有第二可能。可是夫君他不過是春淮河上的一名漁夫,竺蘭心緒不寧,腦中宛如亂麻。
魏赦的笑容多了幾分譏誚。他當然是不信的,一個字也不信。
他越過了竺蘭,朝原路折了回去,路過還在不斷地嘬著手指發出響亮的口水聲時,彎腰在他的鬏鬏頭顱頂上的按了一下,阿宣猶如一根翹蘿蔔被摁進了土裡似的,立時矮了半截。
迎面而來的是眉雙與素鸞,她們手裡抱著乾淨的袍子,魏赦回眸,對竺蘭道:“你過來。”
竺蘭跪立的背影教涼風一吹,顯得便如紙薄,無端端地,令魏赦心中竟有幾絲怪異的感覺。那懷中因為佳人離去而漸漸消失的餘溫之中,還雜著一縷若有似無的依稀幽蘭冷香。
小阿宣屁顛屁顛地把孃親攙起來,竺蘭已是淚流滿臉,不忍讓阿宣看見,更不能讓魏赦察覺,她悄悄地避過阿宣仰起的紅撲撲的小臉蛋,把淚水擦拭去了,轉身一步步朝魏赦走去。
在她停步時,魏赦突然靠近了一步,腰微微一低,偏薄的形狀如弓的唇落在了竺蘭低垂的耳頰右側,竺蘭因為他的靠近身體嬌顫不止,全身上下所有的經絡都緊繃了起來,甚至頭皮發麻,右耳邊低微而清晰地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:“竺氏,替我熬一碗一氣乾坤粥,放到我的寢房,過一個時辰就要。”
竺蘭雖是廚娘,且從前有過在大酒樓謀生的經驗,卻並未聽過什麼一氣乾坤粥,像是大戶人家的做法,食單葛二娘子還沒有下發,竺蘭現下不曉。
她忍著因為魏大公子的靠近而身體控制不住發抖的那份悸動,也同樣小心地回道:“公子……奴婢、奴婢並不會做……”
魏赦早知如此,又低低地耳語了起來,交代她該放哪些食材。
不遠處立在絹紗風燈底下的眉雙與素鸞對視了一眼,並未再往前走。她們只看到大公子和竺氏靠得極近,親暱得便猶如交頸而纏,他們的說話聲她們也聽不見,但竺蘭那激動和羞澀和反應,她們卻能感覺到。
原來大公子還是當年的德行,半點未改邪歸正,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向,竺蘭可是有夫之婦,連孩兒都還在他們身後一眨不眨地盯著瞧呢!
竺蘭聽明白了,要再說不會做,無法做,那就是不識抬舉了,她點了下頭。
魏赦微笑,心滿意足,身體立直退出一段距離,又道:“此事不要教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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