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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不是那高粱酒上頭,魏赦的耳朵尖都是血紅之色,可他的眸光卻是如此幽深而沉靜。
“修吾要成婚了。”
竺蘭“啊”了一聲,疑惑不已,這起頭看似與她毫無關係啊。
魏赦頓了一下,再瞥眼竺蘭,吸了口氣,緩緩道:“替修吾前往宿州雲家提親一事落在了我的肩上,修吾他自幼對我甚是親慕,雲表妹的事也算是他幫了我,這一次的提親我沒理由拒絕祖母的安排,所以已經點了頭,三日之後便要出發。但宿州畢竟路遠,一來一回得有一兩月不歸……”
他不知為何又停了一下,似難以啟齒般說不出去了。
竺蘭懂他的意思了,心裡暗暗地想道,他要去一兩個月,也就是說,她得有一兩個月看不到魏赦。這當然是天大的好事,此次結海樓的庖者賽事,正要一個月才能完成層層角逐,決出最後魁首。若無魏赦在,她整個人似都輕鬆了不少。
“蘭兒,我在想,你可願與我同行?”
竺蘭一怔,唇邊的鬆快立時僵在了原處,她驀然抬眸。
魏赦立馬又道:“阿宣我會安排,讓他不哭不鬧,或者先休學一個月跟著我們,一路上游山玩水,行萬里路,增廣見聞,於他日後修辭賦也是大有裨益。”
竺蘭反問:“你為什麼要我也跟著去?”
她來江寧也不是一兩日了,來江寧以前,他與阿宣本就過的是饔飧難繼、顛沛流離的日子,“可憐身上衣正單,心憂炭賤願天寒”的下層人民卑賤生活,阿宣目睹得比書院其他顯貴弟子都要多得多,也不必非要在這時去遊什麼山玩什麼水。替魏修吾提親這件事,本就只是魏赦一人之事,竺蘭現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,根本無暇去踏青。
魏赦繃緊了眉,他袖中,食指緩緩地抵住了掌心,對著竺蘭卻面帶一絲淺笑,“你這段時日太累了,我不過是想你放鬆些。咱倆好上了以後,總得有個機會增進彼此之間的瞭解不是麼?宿州是湘東之地,算是繁華,燒製瓷器一絕,古玩行當也發達,且時興賭石,若能僥倖,以卑賤之錢換高昂之玉,豈不美哉?我從前涉獵過玉行,不過因為別事抽身得太早,不知眼力鈍了沒有,實不相瞞,男人麼,總是想給女人留下他最厲害一面的印象。我覺得你也必會喜歡。”
竺蘭不喜歡,她們這樣的微賤之人,凡與賭沾邊的,她怎麼可能喜歡。
她的臉色有幾分遲疑,雖無明確的拒絕,但她肢體上的抗拒,和嘴唇的翕動之間隱約透露出的不滿,魏赦卻捕捉到了,心中咯噔一下,那股岩漿燒得更沸了。
果然她是不願意的。
竺蘭抬眸看了魏赦一眼,飛快地側身,避免了與他視線撞上。
不是什麼青澀少女了,她是成過婚有過蜜戀,也品味過失去之人,她曉得魏赦現在對她方是熱戀,撇下她一兩月對他來說有些長久和難熬,不過再是心存依賴和不捨,他總不至於做得比阿宣還要差,就黏人到了這個地步。他也不是沒見著,她現在忙著的是什麼事。當下,酒樓才是她的人生大事。
脫離這個目標的一切努力,看起來都是沒有意義的。
她深深呼氣,平復著自己的呼吸,輕聲道:“魏公子,要是之前的話,我應也可能會答應的,不過現下我實在抽不開身,對我而言,這場賽事很重要,我知道我未必能贏,但我必將全力以赴,這個當口,沒什麼能讓我放棄的了。”
魏赦退了一步,臉色有些慘淡。
竺蘭瞥目向他,一向怦怦亂跳,見了魏赦便一發不可收的心,在這一次竟表現得如此冷靜而理智,甚至讓自己都有點意外了。
魏赦支起笑容,點了下頭,“也好,我一人去了。”
蘇繡衣到處找不見人,前一輪有人因為緊張腹痛,當場被抬了下去,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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