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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,她銀牙緊閉,眼眸忽露厲色,便如同對曾經那個輕薄無恥的金牙漢般,朝著他的肩膀奮力刺了下去!
本有更好的下手地方,那便是頸部,但恐將一擊致命,背上人命,竺蘭終是不敢。
好在這個地方,也足夠令車伕吃痛,鬆了手裡的馬鞭和韁繩,急急地剎住,竺蘭因為馬車的去勢收之不及,整個人便如同皮球般骨碌碌地從車上翻了下去,肩膀幾乎直墜於地,俯衝而下,整個骨骼似都為之擊碎般疼痛。
但她只滾了三四圈,便停了下來,而那車伕,卻捂住受傷的肩膀,盡力去夠韁繩,任由那馬車載著他呼嘯而過,離自己愈來愈遠。
竺蘭吃痛,從地面勉力爬起,緊緊捂住了受傷的肩膀,面色慘白如霜。
膝蓋撞在了冰冷堅硬的青磚上,也磕腫了,她踉踉蹌蹌地起身。
此際,天色已暮,鉤月上懸。巷子裡的風清冷,呼嘯如箭。
遠遠地傳來道道交錯的狗吠之聲,但細聽,還隔得很遠。
這個時辰這個地方,想必是不會有什麼人來的,竺蘭暗暗地想。
但她想錯了,就在她艱難地爬起身,好不容易,用自己傷重的身子挪動了半步,忽然之間,巷中竄出了一群人來,他們張牙舞爪地拎著哨棒,便如同蜈蚣般游出深巷岔路,竺蘭愕然之間,已被堵死了去路。
方才臨危不懼的勇氣,隨著自己的重傷已被抽去了大半,她的身體感到一陣疲軟,腦袋一陣發昏,彷彿立即就要站立不住跌倒在地。
她聽到無比下流粗俗的話從他們口中說出。
“就是這個婦人?”
“生得美貌,就是屁股小了些,胸脯小了些,過瘦了些,也不知道騎起來怎麼樣。”
“貌柔骨酥,當然讓人若仙若死哈哈,速速綁了送給爺享用就行了。”
竺蘭捂肩痛斥:“無恥!你們這幫淫賊,小人,惡徒,我會去府衙告你們的,讓你們全部蹲進大獄!”
“呵呵,居然還嘴利!我稀罕!”一人扛起了哨棒,吹了個口哨,便大喜道,“兄弟們,擒了!左右是個破過瓜的,我騎一回爺也不會知道!”
“是!”四五人肅然道。
他們伸出魔爪,獰笑著朝竺蘭奔來。
竺蘭託著發重昏沉的腦袋,又瘸著一條腿,傷著一隻肩膀,跑不動,幾乎兩步就被捉住了,吃痛的肩膀被人扣住,一把帶了過去,她便像沒了線的木偶,被隨意甩到一旁,跌出了幾步。
墜地之時,身子忽而又輕,似落入了一對溫暖而堅實的臂膀之中,鼻間是清清冷冷的沉水檀香,她的心神剎那之際鬆懈,整個人猶如下了水的豆腐塊般瓦解開來,軟成了一汪溪流,靜靜地靠在了來人肩頭。
不知道為什麼,在那一瞬間,竟很想抱怨一句,為何來得這麼晚?
可是蒙他搭救,已經便是她的福分了,她不是他的什麼人,也從無任何許諾,沒答應做他的人。他本可以不必如此的。
魏赦收攏了臂膀,將竺蘭抱到牆角,扶她坐下,一手搭在她脫臼的肩膀上,低低地道:“痛麼。”
竺蘭很會忍痛,她搖了下頭,只是面孔卻依舊發白,白得嚇人,雪白若膩的肌膚上掛滿了因為疼痛而沁出的汗珠。
魏赦的心緊了緊,下手卻沒手軟,右臂扳她的香肩輕輕一口,竺蘭一陣劇痛,忍不住呼了出來,額汗涔涔而下,蝦米般縮成了一團,四肢顫抖。魏赦抱緊了她,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,輕聲地道:“莫怕,無人可傷你了。”
她從來都不知道,魏赦的聲音,可以如此誘人。
她一直以為他和宣卿雖生了一張臉,卻是兩個極端的人。可這一切讓她惶惑。
甚至從今晚他的出現開始,她已經迷糊,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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