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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和我一樣,你的出身也並不是自己能決定。」沈不渡平靜道,「如果你昨日所言全無虛假,那你的確沒有什麼對不住我的地方。」

謝見歡已經完全呆住了。

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以為所有一切都是自己心中僥倖捏造出來的一個夢境——他連希求沈不渡的原諒都不敢,又怎敢妄想對方說出「你其實沒錯」這種話!?

「不……」他連連搖頭,慌亂的給自己定罪,「魔族把我送來定是別有預謀,我也親手刺了您一劍……如果當初不是我,您或許根本不會——」

「當時的情況我自己有數。沒有你,我也一樣活不了。」沈不渡打斷他,「但你救我一命,這是事實。」

「可是魔族絕非善類!」謝見歡幾乎是語無倫次,「您也見到我失控時的模樣了,那或許才是我本來的面目……」

雖說不能以出身定罪,可一個人的脾氣秉性卻與出身息息相關,魔族殘忍嗜血是難以改變的天性,若沈不渡今日原諒了他,那將來呢?若有朝一日他的魔血再也封印不住,徹底恢復醜陋的本來面目呢?

到那時,難道要再讓沈不渡失望受傷一次嗎!?

沈不渡突然轉頭,望著他痛苦的眼睛問:「難道你不能自己決定自己成為一個怎樣的人麼?」

謝見歡呼吸一滯。

「都說本性難移,可後天環境是能改變甚至重新塑造一個人的。」沈不渡皺眉道,「我問你,你在魔族待了幾年,在我身邊待了幾年?」

謝見歡思維空白,遲緩的還未做出回答,沈不渡已經告訴了他:「你在魔族待了五年,在我身邊待了九年!你是覺得,我對你的影響,比不過你早先在魔族的那幾年嗎?」

謝見歡下意識搖頭,腦中似乎有什麼念頭悄然鬆動了。

「還是個小崽子的時候你就能控制住體內的魔氣,如果長成這麼大個兒,反而越活越倒退了?」沈不渡呵斥,「僅僅被魔氣反控一回就嚇成這麼個要死不活的德行,我平時是這麼教你的!?」

謝見歡抿唇低頭,被批的一個字都不敢說,可胸肺間的呼吸卻慢慢順暢起來,一派絕望的心也在悄然復甦。

沈不渡蹙著眉,冷冷道:「給我抬起頭來。」

他看著面前抬起頭,眼神卻依然難過愧疚,不敢直視自己的年輕男人,字字清晰道:「我既然說你沒有對不住我,那你就不需要再對我懷有任何歉疚。如果還是做不到,那就把你這條命賠給我,不要總想著為我死,要為我好好活!——能做到嗎?」

謝見歡眼眶發紅,呼吸急促的緊緊盯著他,嘴唇在不住的輕輕顫抖。

沈不渡不滿:「問你話呢,能不能做到!?」

謝見歡深深吸了一口氣,眼角閃爍著某種晶瑩的東西,哽咽而清晰的大聲回答:「能!」

沈不渡這才滿意了,神色微微放鬆,從鼻子裡「嗯」了一聲,轉身去看層疊的遠山,假裝沒看到男人眼角淌下的一道淚痕。

待聽著對方呼吸稍稍平穩了,他才又回過頭來,欲言又止了片刻,伸出右手,輕輕觸上謝見歡左邊胸膛的位置。

年輕男人體格高大,肩背挺直,胸膛寬闊,隔著一層黑色衣物和結實的皮肉,完全想像不到裡面的心臟是什麼模樣。是已經痊癒,還是依然有所殘缺,是否每躍動一下都伴隨著一次難以言說的痛苦折磨?

沈不渡的手指虛虛的搭在上面,好像生怕用一點力氣,就會給那顆傷痕累累的心臟帶來更多的負擔一樣。

他踟躕半晌,還是輕聲問出了昨夜裡就想問的那句話:

「……還疼嗎?」

指腹下的心臟彷彿滯了一瞬,繼而加速的激烈跳動起來,沈不渡微微一怔,方抬起頭,便對上了謝見歡盈滿淚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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