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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近男人作勢要提桶，低垂著頭並沒有直視他。

「我在等你回應，等了一天了。」秦則聿淡淡地說道，語氣有些無奈，甚至能聽出一絲絲的委屈。

戚瑤手抖了一下：「……」

她抬眼，兩人供著腰提桶，臉龐距離近在咫尺，那人的丹鳳眼裡確確實實寫著：我好委屈，我就想要一個回答嘛。

翻來覆去的那三日夜晚，他幾乎快把楊曜吵得無法工作，最後被拉黑，只能瘋狂查閱某度某乎。

他甚至不敢打擾戚瑤，把這張紙捅破的是他，他實在是太害怕戚瑤會因為戳破小心思而逃離。

時隔四天再次見面，他只能儘量表現的平靜，不聲張不刻意，直到不再鏡頭下暴露，他才流露出緊切的情緒。

「你真的喜歡我？」戚瑤輕聲問，聲音細微得只剩下一股氣。

秦則聿的心半懸了起來，喉結滾動：「嗯，很認真的喜歡。」

——他就好像純情的高中生。

戚瑤心底的愧疚更深，她唇瓣顫動垂眼：「可是你並不瞭解我。」

就連她是誰，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。

這就是她的回應。

戚瑤默不作聲地提桶轉身走向後門，秦則聿始終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背影，躊躇片刻，顧不上最後一桶水直接緊跟上。

「我、我瞭解啊。而且我們很早就見過了，可能你忘了。」他側過身沖向她，有些手無足措地擋住去路。

戚瑤一停步，他便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，比如五年前的酒局上，說他幫忙解圍送她到酒店裡休息，以及大大小小的資訊，大到小時候在什麼小學讀過書，小到血型和星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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