簾重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第33節,是誰家新燕,簾重,叢書網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,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她怔怔地望著他,說:“你曾經去醫院看過我嗎?”
何紹禮的瞳孔微微收縮,但他含糊地順著她說:“沒有,我沒去醫院看過你。”
江子燕嘴角終於微牽。
這是第二個冷知識,據說人在說謊的時刻,尤其男人在言不由衷的時分,都會忍不住重複別人的上一句話。
別人覺得何紹禮很乖,無知少女瞎一點眼搞不好覺得他是溫和品行的情人,她以前沒準也這麼想。但本質上,何紹禮是難啃的骨頭,他比同齡人更平靜,因而掩蓋了本質,一個高傲到了毛骨悚然地步的幼稚死小孩!
何紹禮的態度出賣了自己,他忍不住問她:“你會走嗎?”
江子燕視線往上,輕輕地“嘖”了聲。他又蠢蠢欲動地去想逼她,幸好,他愛著的這名女人面對任何難題,總能在第二秒就作出判斷,至少是打了個商量。
她說:“那我先求你一件事,我請你以後不要再試著去害死我了,你能做到嗎?”
何紹禮低聲說: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已經無法再忍,翻身又壓住她。
昨晚,何紹禮就從車庫把她一路拽回來。她抗爭許久,也不過是今日手腳發酸地躺在自己的房間裡,幸好這次沒有放縱很多。
江子燕後來感覺她的鼻尖都在發涼了,他怎麼吻都吻不熱,剛一離開他,就直接脫力地睡去。何紹禮把她擺正,躺在狼藉的旁邊摟著,手指安靜地滑過她的睡顏。
江子燕睡著後的容顏並不美,閉上眼睛,收起氣質,女閻王退到無底的洞穴裡累壞了般的休息,就像烏雲背後少了半支蓋的鋼筆。
曾經她躺在病房的時候,他忍著鼻中發癢感,沉默地坐在旁邊。有時候怕她睡得太久了,有時候怕她醒來用陌生而掩飾仇恨的眼神看他。何紹禮沒有準備好當爸爸,也沒準備好失去她。而江子燕只知道睡,她懷著孕,肚子卻好像是在某一天才突然大起來。她開始費力坐起來,但任何人提到他的名字和舊事,依舊極其冷冰冰地蹙起眉,從始至終對過去都問也不問。
何紹禮儘量不在她醒著的時候來了。
有段時間,醫生慣例性問他是否接受流產的可能,何紹禮沉默片刻,終於說:“肯定先保她。”
這句話同樣傳遞到江子燕那裡,她面色慘敗,卻咬牙說:“可我都要。醫生,你既然能讓我活著,那麼無論如何也得保著我孩子。”
吳蜀也是會診的醫生之一,他第三天後就會孤注一擲地去鬧何紹舒的婚禮,但在工作職位話還是說得穩重冷靜:“這兩者沒有聯絡。江小姐,你自己不是長著大腦,卻又說這種蠢話?”
他在外面無聲地笑了。
拆解情緒都是一層層的,後來她走了,掩蓋的疼好像才全部感覺出來。
下午的陽光像軟蟹腿般,曲折地照進來,再慵懶地搭在床上交纏的兩個人身上。
何紹禮摟緊了她軟綿綿的身體,有那麼一刻,好像終歸失而復得了,他卻又懊喪行動得還是太晚,簡直是拿著石頭砸自己的腳,不過更多的,依舊是胸膛中那股無法抑制地渴望,每當看到她眼睛的瞬間。
“你是怎麼看出我愛你的,我哪裡裝得不好?”他頓了頓,再自言自語地說,“你喜歡我為胖子取的名字嗎?”
她依舊在睡。
晚上的時候,何智堯也從幼兒園被接回家。
他躲躲閃閃地不看江子燕。蓋因為今天的數學考試幾乎是全軍覆沒,何智堯認為,這主要責任在於出題的老師和他食言的媽媽,不過,他確實開始啟蒙了很淡的逆反心。
江子燕今天精力不濟,全程都只是半撐著頭坐著,頭髮垂胸遮擋煽情。因為她也在兒子面前盡力掩飾身體異常,倒也沒發現何智堯有異。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