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矩,不能正方員’?我記得竟有些模糊了。崔賢弟,你這筆記借我抄一筆……”
豈止這裡,再翻到後面“齊景公涕出而女於吳”一句的註釋時,引自《吳越春秋闔閭內傳》的“齊侯使女為質於吳,因為太子波聘齊女”這段史料他也沒聽進心裡。
他有記差的地方,別人也有。《孟子》人人都熟,司業引證的史料卻有不少生僻的,只有潛心學問多年的人才能從浩繁卷帙中挑撿出來,授課時恰到好處地插在講解中。學生們聽他講的天花亂墜,腦子卻跟不了那麼緊,難免有些句子記錯或記漏的。
往日大家記的筆記都少,錯漏的大都又是教官旁徵博引的部分,無干大節,復講時助教也不糾正,就含糊過去了。如今按著崔燮這本兒筆記一對,可就把記得不準的部分都對出來了。幾人湊在桌前念著生疏的句子加深記憶,零星有路過的監生也循著聲音停下來,邊聽邊和自己記下的相印證。
不知不覺,就有一圈人開始圍著那張桌子補筆記,連午飯也顧不上吃了。
崔燮被他們活活擠到外圍,揹著小書包倔強地站在門口,暗暗感嘆:不愧國子監生,就是愛學習!比他們遷安縣那些開詩會、酒會、圖書館沙龍的才子覺悟高多了,難怪年年會試中第的大頭兒都是監生呢!
他覺得這筆記相當有用,下午《詩》經博士林大猷的經學課上,也照樣記了筆記。不過這回記得就不敢那麼投入了,目光儘量落在老師臉上,只偶爾掃一眼頁面確定位置,大部分時間都靠手感記。
林教官不止是《詩》經博士,還兼繩衍廳監丞一職。崔燮請假、請求走讀都是跟他打的招呼,也算是在他面前混了個臉兒熟。
這位監丞對他的境況隱然有幾分同情,看他抄筆記也不那麼反對,下課後反而提點了幾句:“作抄記時不要這麼一股腦都寫下來,容易模糊重點。學《詩》時要專務解析傳注,對照《左傳》史料和註疏就夠了,如今《公羊》《穀梁》二傳為主考官棄取,當世學者研究的也少了。”
崔燮霎時心領神會——老師畫重點了!
以後記筆記時得拿幾枝彩筆,隨記隨把重點勾出來,考前複習時就緊著劃過的知識點背,超綱的可以放一放。
他不禁想起自己上輩子上學時,全班同學的書都用彩色圓珠筆和熒光筆畫得花花綠綠的樣子,眼中笑意流轉,五官舒展開,整張臉都明亮了起來。
林大猷不知他在想什麼,見他聽了自己提點就忽然笑起來,便以為他是學有所得才這麼高興,微微搖頭,也露出幾分笑意。
這學生果然是個好學的種子。
他就喜歡好學的學生,不禁又提點了崔燮一句:“你們過幾天要做復講,到時候不必全遵我課上講的來說。我講的以大義為多,其中也雜了我這些年研讀漢唐宋經學大家之作的心得。可你們這些學生讀的先儒傳注少,心中還未能發自己的解釋,若是按我這樣通講大義,就只能是複誦今日課程。不如先從訓詁音韻入手,詳熟基礎,也可言之有物。”
崔燮認真記下,恭送博士離開,然後開始作每日必作的功課:寫字。
不管是會講、背書還是復講的日子,每天都必臨一篇十六行、每行十六字的法帖,寫不好的要交齋長“痛決十下”。雖說如今監裡管的不大嚴,齋長也拉不下臉來打人,但全班功課都要給齋長看一遍,寫得不好自己也是丟人的。
他拿出考試的認真勁頭臨帖,鄰座幾個不大熟識的書生倒顧不上寫字,而是先找他借筆記抄,好趕在散學前還他。
他把摺頁筆記本推過去,大方地說:“各位拿回去抄就是,別耽誤了正業。那些內容我都記下了,不看也無妨。”
他腦子裡有硬碟金手指,抄的筆記都已經印成PDF了,回家照盤抄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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