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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許落星卻帶來了一個不太妙的訊息:
「建業破城之時,楚王並沒有跟隨陸錦霞一起撤去安慶,而是北上去了淮南。淮南一向是王氏家族的勢力範圍,陸澂與其表兄王迴,自早年起、便在淮南蓄養了一批精兵,因為涉及到爭儲,具體兵力一直不為人知,但以王家的財力與實力判斷,或許不下數萬人馬。」
在座諸將聞言,不由得都是面色一變。
北齊的全部兵力,號稱百萬,實則不到四十萬,且其中因為北方連綿戰事而受傷的傷兵、到了退伍年紀的老兵,加起來又有近十萬。此次蕭劭帶兵突襲建業,一共也只調動了五萬兵力,餘下的大軍留守北方,以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柔然突襲。
按照計劃,陸元恆被逼退至南部,齊兵只需不斷縮小包圍、徐徐突之,然後再小範圍地逐步制定用兵策略。但現在若是淮南出現一支數萬人馬的精兵,恰好卡在建業與沂州之間,與陸元恆手中實打實的百萬大軍南北夾擊,那建業這邊的情況,必是危矣!
婁顯倫濃眉緊擰,忽而想起什麼,轉向安思遠問道:
「少將軍不是說……南朝楚王受了致命重傷,大機率活不了了嗎?怎麼突然還能跑到淮南郡去?」
安思遠也覺奇怪,盯著許落星,「你這訊息從哪兒聽來的?準不準啊?」
他對許落星並不瞭解,只聽蕭劭介紹說是名士謀臣,還引為上賓。但安思遠從小就是張揚慣了的性情,除了他爹,也就只服蕭劭,眼下對著許落星問話,難免有了幾分屈尊輕視之意。
換作別人,考慮到安氏的特殊地位,或許也就忍了。
但許落星亦是異常清高自傲之人,被安思遠這般質問,看也未看他一眼,轉向蕭劭道:
「戰場混亂,就算是武將本人,也未必記得清兵刃落至了何處,有時為逞軍功,誇大其詞者亦是常有。當務之急,倒也不在一人的傷情之上,而是確定淮南的兵力與部署,並且儘快調遣援軍南下……」
一旁的安思遠琢磨著許落星的前一句話,不由得勃然大怒。
這老傢伙分明以為他就是刺傷陸澂之人,為領功勞、故意把傷情說得過重!
安思遠騰地就站起身,還沒來得及開口,便被蕭劭投來的目光震懾住。他試圖辯解:「五哥,這老頭他……」
蕭劭面容沉肅,「坐不住就出去。」
安思遠僵了下,悻悻歸座。
阿渺見狀遲疑片刻,又看了眼許落星,緩緩開口道:「這件事跟思遠沒關係,陸澂中的那一刀,是我刺的。」
帳中的絕大部分人,此時都已經知曉阿渺曾入宮刺殺陸元恆、並斬殺了駙馬程卓,眼下又聽她認下了重創陸澂之事,對這位看上去貌美婀娜的少女不覺又深了一份敬畏之心。
「那一刀,刺的是他的胸口。」
阿渺微微吸了口氣,轉向蕭劭,「所以思遠覺得他受了致命重傷,也是情有可原。至於他為什麼捱了一刀,還能逃去淮南,可能……跟他是青門弟子、精通醫術有關。」
蕭劭沒看阿渺,也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躑躅,默然聽完她的解釋,示下左右:
「許先生已經說了,當務之急不是討論陸澂傷勢輕重,而是如果淮南當真調動了兵力,我們該採取何種應敵之策。」
他令人將懸於一側的寬大輿圖展開,「淮南佔據地理優勢,東可奪江北、西可取洛陽,不容小覷。」
眾將與謀臣聞言亦整肅思緒,圍至輿圖前,各抒己見地討論起對敵策略來。
直至傍晚時分,領了軍令的將領才逐一退出大帳,而蕭劭依舊與許落星等謀臣,還在圍案商議各項細節。
阿渺撩簾而出,瞧見安思遠與幾名北疆的將領站在不遠處,整理著坐騎上的馬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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