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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拳掩唇, 壓抑地咳嗽了兩聲。

阮貴妃暗覷陸元恆的反應, 起身坐在他旁邊,抬起塗著丹蔻的纖白手指、為其順了順氣, 一面說道:

「妾問過黎璜了, 楚王也沒傷到什麼人,算不得什麼大事,主上就不要為此心煩了。平城長公主是阿沅未來的妻子,主上若是為她的事責罰楚王, 豈不又讓朝臣們議論說他們兄弟不和?」

頓了頓,語氣低緩而擔憂,「再說,楚王身體本就不好,要是因此加重了病情,不也是令皇后姐姐泉下不安嗎?」

當年陸澂火燒宗祠,陸元恆怒不可遏,就是靠著宗親與近臣、以「王夫人新逝、恐泉下不安」的請辭,才未被嚴懲。事後陸澂徹底失去了父親的庇護,被送去京外別院軟禁,再之後,又因眼疾外出求醫,常年深居簡出。

但即便他人不在建業,因為王家與江左世家盤根錯節的關係,陸澂在京中的勢力一直不減。

他是陸元恆的嫡長子,母親是門閥裡身份最貴重的女兒,這一點,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。

袁、張、崔、李四家,與他俱是表親,親姐又嫁給了程家長子,結為姻親。就連當時坐在皇位上的蕭逸,算起來跟陸澂也是從表兄弟。

這種世家歷盡數百年所積累出的血脈榮耀,是出身南疆平民的阮氏,難以理解、也永遠無法企及的力量。她所能做的,只能是靠著陸元恆的寵愛、靠著提拔上來的南疆將領,一點點建立屬於自己的助力,為兒子贏得朝政上的支援。

可她在行動,對方亦在行動。

尤其近一年,陸澂的眼疾像是慢慢得到了恢復,出現在公開場合的次數越來越多,不但收攏住六部兩省的勢力,還猝不及防地訂下了與柔然的婚事。

好不容易扳平的權勢分佈,再次發生了偏頗。

所幸阮氏瞭解陸元恆,知道他深惡被世家拿捏、也尤為痛恨被人抓住王氏之事大做文章。

年輕時迫於家族壓力,娶了不喜歡的女人,當屬無奈。如今大權在握,還在立後一事上不得自由,便如逆鱗在身、觸之即怒了。

陸元恆揮了揮手,抑住咳嗽,直起身來,最終做出了決定:

「傳朕旨意,楚王驕縱失禮、虧節違道,罰沒食邑千戶,交宗正寺議罪。」

這樣的懲罰,令阮氏稍微有些失望,面上卻也不曾顯露。

陸元恆傳完旨意,情緒似有些暗沉,詢問了些有關北齊的情況,阿渺挑明面上能說的、老老實實答了,既沒有刻意隱瞞,也沒超越閨閣女子所能瞭解的範圍。

陸元恆自作估量,又稍坐了會兒,便由禁衛護擁著起駕離開。

阮貴妃領著兩位北齊長公主、出殿門恭送完陸元恆,恭敬溫柔的面色便慢慢凝成了冷肅。

三人返回殿內,抬眼卻見主位的榻上多出來個少年,正捻著盤裡的茶點,仰頭往嘴裡送。

阮氏皺眉喚了聲:「阿沅!」

豫王仰著頭,嚼著糕點、移來視線,先是掠過一臉驚詫的蕭令露,然後又停在了阿渺的臉上,伸出一根手指,先指了指令露的方向,道:「我不要她。」

又移向阿渺,「我想要她。」

令露的臉色,難堪到了極點。

按照習俗,她與豫王有了婚約,便不能再碰面。

可竟不知那豫王行事張揚慣了,自是不會放棄親睹未婚妻相貌的機會,一直藏身在殿側的暗室之中,從覷孔中將剛才殿內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。

他自小在南疆長大,快十歲的時候才搬到建業,因為母親出身低微,不為世家門閥所高看,因此對於京城貴族的作派,有種近乎叛逆的反感。適才躲在暗室裡觀察令露,覺得她跟京城裡的貴族女子就一個樣子,拿喬作勢的、沒什麼趣味,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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