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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劭依舊用手背擋著眼睛,聞言卻終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,抬起另一隻手,在阿渺的腦袋上揉了揉,「阿渺最傻。」
阿渺立刻表示不滿,「我哪裡傻了?今晚最傻的明明是陸澂,說話結巴、還不停咳嗽,我都替他覺得不好意思。」
可想起皇祖母說的那些話,又覺得他,挺可憐的……
蕭劭沉默了會兒,語氣沉靜下來,「陸澂可不傻。他很聰明,很有才智。」
說話雖然結巴、也明顯不懂佛法道義,但辯論的機巧過人,懂得引敵入甕,用對手的矛、攻對手的盾,極諳策略。
阿渺卻噘了噘嘴,不以為意,「他還能比五哥更有才智嗎?」
「那又不一樣。」
蕭劭笑了笑,「他的才智,可以利國、可以研事、可以治政。而我……」
他沉默住,出了片刻的神,方才聲音極低地緩緩開了口,「如若可能,我想成為像大齊開國太祖那樣的人,讓天下有才智的人,皆能為我所用。」
阿渺默默地在心裡琢磨了一番,「那還是我五哥更厲害!」
蕭劭牽了牽唇角,移開搭在眼皮上的手背,慢慢睜開了雙眸。
入目之處,夜風依舊吹拂著紗帳,在繡著金線薔薇的褶皺處微微鼓動,將窗外映入的朦朧月光折射得一閃、一閃。
他恍然意識到,自己胸臆間的那股沉悶,究竟源自何處了。
「天賦才智……未必,就是好事。」
他幽微喟嘆,似是自言自語,「若能生來平庸、孱弱愚笨,也就不會……覺得不甘心了。」
王迴扶著陸澂出了釋心殿,沒有聽從侍官的建議去請御醫檢視,而是找了一處臨靠望舒園水渠的水榭,讓陸澂面水而坐,自己甩開一把扇子、舉在他頭頂慢慢扇著。
「你今晚是不是吃魚蝦了?」
王迴一邊扇,一邊氣哄哄地質問:「你也快滿十二了,不是小孩子了!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魚蝦,還不忌口!真是自作孽!活該受罪!」
陸澂彎著腰,費力地抑制著咳嗽,慢慢得調整著氣息,胸口的起伏逐漸緩了下來。
跟過來侍奉的內官,見世子狀況好轉,王家公子又似乎很瞭解病況、處理得十分利索,也終於放下了心來。
王迴又扇了會兒,吩咐侍從退了下去,壓低了些聲音,對陸澂說道:
「你以為我父親費了那麼大心力,把你送到行宮、真是讓你來避暑的?在京城的時候,你難得有機會見到聖上、太后。也只有在行宮,能讓你在他們面前露一下臉!聖上喜歡談玄論道,恰巧你又挺會辯的,所以我剛剛才那般鼓勵你開口!你居然還不領情,死不肯說話!還敢亂吃東西,是想故意出醜不成?」
陸澂抑制著咳嗽,努力緩了口氣,搖頭道:「我……我不是……」
王迴卻是越說越氣,「原本想著,讓你博幾分聖人的青睞,將來就算你父親想撤你的世子位,也拿不到聖旨。你也知道,姑父在南疆娶的那個女人不簡單,怕是不攛掇著讓自己的兒子奪了你的位子、就不會罷休!姑母常年纏綿病榻,太后年紀又越來越大,我們王家權勢日衰,還能護得了你幾年?」
陸澂終於止住了咳嗽,扭過頭來,眼角有瑩瑩光亮,「我說過,當不當世子,我都無所謂。」
王迴冷哂,「你無所謂,那姑母怎麼辦?她嫁進慶國公府,受了多少的罪?憑什麼到頭來連兒子的爵位都拱手讓人?」
他收起扇子,瞥了眼陸澂臉上的神情,又訕訕地住了嘴,坐到旁邊的一塊大石上,抬腳往面前的清渠裡踢進一顆石子。
石子落進渠水,打碎了倒映之上的月光,一時間波光粼動,猶如人的心緒,起起伏伏、難以平靜。
良久,王迴再度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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