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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氏剛拉著阿渺和嬿婉坐下不久, 正欲用點膳食,卻聽得隔壁的絲竹之聲嘎然而止,似乎是有人說了什麼,同時喝止住了樂師歌姬。
「朝廷有錢擴建宮室,有錢在京城中置宴設禮、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,卻沒錢為三軍將士供糧購藥?我只問你, 咱們百萬大軍, 靠著建武七年留下來的三十萬石存粟,還能活多久?」
徐氏和嬿婉認得那聲音的主人, 乃是安侯麾下的一員猛將,名喚尉遲堅,脾性暴躁, 極易動怒。
尉遲堅又道:「去歲冬月,我們西征軍在扎固河與柔然一戰、今年初春又在涼州邊境跟周孝義一役, 光是凍傷凍死計程車兵, 就不下千餘人!你們有人過問過嗎?光他孃的喊著讓我們還兵, 還給你們, 你們養得起嗎!」
曹啟打著圓場:「尉遲將軍誤會了!聖上雖日理萬機,但也心繫子民, 要是知道北疆戰事那麼艱辛, 定然會提前撥資備藥的!」
這時,靖遠侯府的世子安思遠,把餐箸往案上一撂,接過話道:
「提前個屁!奏請禦寒被服、藥物的奏疏, 去年秋天就送到了沂州城,根本就沒人過問!」
不僅如此,蕭劭也從封邑搬來了沂州,與風閭城的來往徹底中斷,害得他守著最後一次通函裡那句「勿要讓阿渺知曉」、巴巴地將南朝的變故隱瞞了大半年,直接導致了上次跟阿渺的不歡而散……
安思遠越想越氣,索性轉向蕭劭,「五哥當初在風閭城信誓旦旦,說什麼大齊與安氏必不分彼此、榮辱與共!如今卻是隻顧著自己逍遙,不管我們了是吧?」 他小時候跟蕭劭一起住過幾年,彼此熟悉,也習慣了跟著阿渺、管他叫五哥。
花廳裡的徐氏,聽兒子又是口出髒話、又是針對蕭劭的,禁不住額頭浸汗,連忙拉住阿渺,解釋道:「那臭小子就是性子急了些,但絕沒有惡意的!他自前年起,就開始跟著他爹在軍中歷練,扎固河一役也立下了不小的戰功,被提拔了去管整個西征軍的中軍營,肩上有了責任,難免會為底下的部將和士兵多著想!」
阿渺從前跟安思遠相處,大多隻是一起玩鬧說笑,很少見過他一本正經議論政事的模樣。
可到底是作為風閭城繼承人長大的少年,一旦遇到涉及族人利益的事,倒也絲毫不含糊呢……
正堂裡的安氏部將,見少將軍都不再講情面,也紛紛炸了開來——
「對!要是你們只想著顧及自家門口的這塊地,那就別想著跟周孝義打、跟北方的柔然打!至於南邊改姓了陸的大周朝,更不是你們能肖想著抗衡的!從此老實縮躲在此,安安生生地過你們的日子,我等也好卸甲歸原、各回各處去!」
「不錯!區區沂州,不過臨海彈丸之地,還不及涼州一半大!憑什麼把我們北疆部族當牛馬驅使?」
「對啊,既不吃你家的糧,幹啥還要為你家賣命?」
安氏出身北疆部落,祖上被齊帝賜邑之時,就曾遭到過朝中大臣的反對,每每提及風閭城安氏,皆冠以「漠北匪黨」、「胡族蠻夫」之類的貶低稱謂。而安氏麾下的將領,更是行事粗獷、舉止彪悍,絲毫不講中原禮數放在眼裡。
曹啟試著勸了幾句,最終還是招架不住,只得求助蕭劭:「陛下不是還有恩旨嗎?魏王趕緊說說!都是一家人的事,何必吵得這般生分!」
蕭劭被他催促著,似是緩緩說了句什麼,頃刻便被淹沒在了眾將的忿然聲之中。
待過得片刻,喧譁聲突又靜止了下來。
緊接著,安思遠騰然起身,「啥?要我娶那個滿嘴謊話的惡婦?」砸了酒杯,一腳踢翻面前食案,「做他孃的夢!」
徐氏這下再坐不住了,急匆匆起身越過屏風,衝進了正堂。
嬿婉拉起阿渺,也跟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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