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鶴歸輕聲道:「樓主。」
「嗯?」關不渡回神,眼中冷色霎時散去,「何事?」
喚了他,鶴歸才驚覺自己並無話說。他想到今晚沈雲修準備的晚宴,便問:「你酒量如何?」
關不渡一頓,將摺扇放進掌心,卻並不說話。
鶴歸正覺奇怪,關不渡卻仿似壓根沒聽見,匆匆邁步離去。
只是背影似乎透著幾分心虛。
直到晚宴開始,鶴歸才頓悟,關不渡究竟在心虛什麼。
鳶都的夜晚依舊繁華,因著風箏節,街邊兩旁都掛滿了花燈。鳶都的夜間沒有宵禁,身處沈雲修的山莊裡,還能依稀聽見莊外的人聲鼎沸。
席間只三人,管術買了風箏回來,卻始終站在門口,不遠不近地看著。
沈雲修似乎很高興,待所有正菜上齊之後,又叫下人啟了幾壇梨花春。
酒香四溢,關不渡坐在沈雲修的右側,臉色頗為古怪。
這樣一來,鶴歸還有什麼不知道的?他看著關不渡嫌棄的眼神,一時覺得有些好笑。
關不渡幼時被慣養在無想山莊,琴棋書畫詩茶都略沾一二,唯獨覺得酒味腥臭,粘在身上後便極難去掉,自小便對這玩意分外排斥。
但沈雲修哪會知道,區區滄瀾的樓主壓根滴酒不沾。
鶴歸到底是鶴酒星養大的,沈雲修豪情得滿上幾盅,他皆一飲而盡。
沈雲修看得暢快,眼神一轉,卻見關不渡正面無表情地舉著酒盅,忙問道:「樓主,這酒如何?」
關不渡:「……」
鶴歸抿了抿嘴,強行忍住笑意,接話道:「梨花春不愧為鳶都一絕,我離開故里許久,今日終於喝到了上好的陳釀。」
沈雲修哈哈大笑:「居士喜歡就好,我讓下人再多備幾壇,今夜不醉不歸。」
白日裡,沈雲修與謝觀交鋒片刻,一舉一動間頗有風采。眼下沾了酒,有些醉意,卻更像是魏晉之士,盡顯風流。
鶴歸說:「冒昧問下城主,那謝觀如何了?」
他還是有些擔憂,怕謝觀趁著沈雲修鬆懈之際偷偷去執行姚玉春的命令。
「居士不用擔心。」沈雲溪大手一揮,又飲下一杯酒,「我已與姚太尉取得聯絡,信中也邀請他來鳶都共賞風箏節,在此之前,謝觀不敢輕舉妄動。」
鶴歸點點頭,餘光一瞥,卻見關不渡正蹙著眉,伸出舌尖嘗試著沾了一口酒。
「噗——」這一回,鶴歸沒忍住笑,到嘴的酒霎時噴了一地。
關不渡面無表情地看過來。
鶴歸咳嗽了兩聲,站起身向沈雲修賠罪:「在下失禮,特此自罰一杯。」
沈雲修雖一副不食煙火的模樣,但見識頗廣,氣度不凡,鶴歸難免生出幾絲相交的意願。於是捨命陪君子,酒喝了一杯又一杯。
喝到興頭,沈雲修哪顧得上關不渡,酒樽撞得叮噹響,數杯酒下肚之後,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。
鶴歸卻還很精神,然而等他再回頭去看關不渡時,這位樓主桌前的酒已經空了半壇。
他嚇了一跳,忙去看關不渡的臉色。
只見關不渡面色不顯,一絲紅潤也無。但眼神已有些渙散。
鶴歸看一眼就知,這人醉了。
於是一場晚宴下來,整個桌上,就剩下鶴歸一個清醒的。
他喝趴了一桌,還頗有些不好意思。到夜色濃時,沈雲修已經醉得不省人事,然而桌上唯有三人,鶴歸張望片刻,卻不見下人。
片刻後,一個青年從夜色中走來。
他步伐緩慢,披了件薄衫,似是剛睡醒。走近朝鶴歸微微頷首,才坐到沈雲修身邊,輕聲道:「城主,夜深了,該去休息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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