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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長腳跌跌撞撞,邁開短腿,跑去抱住父親的大腿,朱矛亦將他提起,擱在肩上。屁股坐在父親寬實的肩,小長腳樂呵呵,把小手臂舞動,許多小夥伴們都很羨慕。
朱矛亦提著長矛,扛著兒子到長屋裡找雍易,長屋裡不見雍易,大火坑邊,唯有朱矛崖在。小長腳被放在地上,他跑出長屋,去找莫毛和狸兒玩。
朱矛亦問:“雍易去南理了?”
“去了,早上和夜辰渡河。”朱矛崖回得平淡,習以為常。
朱矛亦往火坑邊一坐,舀起火上煮的熱湯喝,他邊喝邊說:“他也不怕夜辰回去理族住。”
來大河畔後,人們逐漸知道有個天底下最大的部族叫理族,就在河的另一頭,據說理族的聚落非常龐大,中心聚落有龐大而壯觀的祭壇和神殿。
長腳亦知道夜辰的父母是理族人,來雲野定居後,夜辰曾前往理族在河畔的一支部族南理,並且還見到了他的叔父。誰能想到,夜辰的父親曾是一位首領,雖然他許多年前已經死了。
來雲野的第一年,秋日,落日林人大量染病,夜辰過河去其他部族尋找醫治的方法,由此找到南理,用他的玉璜認得親人,也帶回了治病的草藥。
落日林人是穴居人,他們來到地面居住,大量圈養家畜,和豬羊接觸得頻繁,由此染病。這種病也可以視為水土不服,因為除第一年爆發過,就再也沒人染病。
朱矛崖站起身,走到門口,看向外頭熱鬧的殺野豬場面,他的背已有些駝,頭須灰白,歲月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痕跡。他喜歡雲野的生活,也很享受,懶洋洋說:“他們會一起回來。”
一位十二三歲的孩子,用竹盤裝著一大塊肉,朝朱矛崖跑來,恭敬獻上,他是毛蟲。朱矛崖接過竹盤,慈愛的摸了摸孩子的頭。族中的孩子,他都視如己出,這是在穴居時代保留下來的情感。
長腳亦繼續喝碗裡的熱湯,想著雍易沒有二三十天不會回來了,這傢伙也真放心,撇下族人。不過族中有他,有黑獾,羽環虎,不怕其他部族的人來招惹,他們過著太平日子已有三四年了。
朱矛崖拿著分來的肉,慢悠悠走向位於長屋隔壁的家,那是他和巫採的家。來雲野後,人們以家庭為組,各自有棟小屋,過得再不是穴居時的族人同居生活。
長屋則做為部族平日儀式、會談、活動的地方,在長屋裡,還是能感受到居住在洞穴主廳時的氛圍。
許多天後,在河的南岸,夜辰和雍易辭別款待他們的部族,攜帶從南理帶來的一件磨谷盤和三支骨笛,乘上木船渡河。雍易划槳,夜辰坐在船中吹奏骨笛,笛聲清脆、婉轉,令人驚喜天地間竟還有這麼美妙的東西。
他們常攜帶族中的物品,到南岸交易,換取陶器、食鹽等必需品,而每一次,他們還都會帶回新奇的東西。因著兩人和南岸部族的往來,落日林人交好四方,適婚的男子,也因此有更多通婚的部族。
初來雲野,落日林人在河畔部族看來,野蠻而落後,不想只是幾年時間,這個野蠻部族也會織衣耕種,日子過得不比他們差。
木船在河中盪漾,行經一處水流湍急處,雍易神情淡定,沉穩划動手中木漿,夜辰的笛聲依舊悅耳,水花濺上兩人的臉龐,拍打船身。他們相伴在一起,總是顯然從容,彷彿沒有什麼能難住他們,事實上也是如此。路途上曾遭遇襲擊他們的兩三個敵人,還不夠雍易一人打,夜辰的長弓都沒拉過。
橫渡大河,兩人平安回到屬於他們部族的地盤,已是午後,蘆葦沙沙作響。在河畔捕魚的黃魚最先看到了他們,揮動著魚叉高興叫喚,捕魚的族人有五人,都聚集了過來。
他們聽夜辰和雍易講述此行的所見,欣喜看他們帶回的骨笛,人們一個傳一個試吹。音樂,是十分可貴的東西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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