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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女終於開口了,她一字一句地說:“對不起。”
我氣鼓鼓道:“該說對不起的是我,我自己把臉往你巴掌上撞。”
魔女不計較我的態度,伸手來摸我的左臉:“關切地問,疼嗎?”
我扭頭閃開說:“疼也活該,是我自己犯賤。”
魔女收回手,看著我的眼睛說:“你不要這樣說自己。”
一直以來我都壓制著自己的怨氣,就像火山裡的熔漿,在這個時刻,我終於要爆了!
我幾乎跳了起來,像罵街的潑婦一樣,氣急敗壞地說:“夠了!你到底要我怎樣?為什麼我一直以來,事無大小,都要照你們家說的做?別把我當成鐵皮青蛙,上個發條就跳,按著腦袋就停!”
我的音調如此之高,把自己都嚇了一跳,魔女顯然更沒有料到。她看著我的眼睛說:“小洛,你覺得你是對的嗎?”
我吞了一□□水,剛才發洩了一透過後,我多少恢復了一點理性。我心知肚明,自己當然是有錯的,那句話傷人太深,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說出口。剛才之所以那麼強勢,是因為她首先認錯了,所以我覺得自己是有理的一方,應該趁機會發揮一番。可是,現在就認錯的話,剛才那義正詞嚴的撒潑,又算個屁啊?
我把心一橫,梗著脖子道:“我全錯,你全對。”
魔女說:“我們講道理好嗎?”
這麼多天的不爽,讓我有種一條路走到黑的感覺,繼續耍賴道:“我不懂道理,我是流氓。下等人,終究配不上你的。”
她搖搖頭,斟酌再三,終於她輕輕地說:“那你想怎麼樣。”
這句話她說得那麼輕,卻有著決不妥協的質感。我手足無措地站在當地,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,終於我惱羞成怒地說:“大不了我走!離婚!有什麼了不起!我受夠你了!”
男子漢大丈夫,說走就走,我一個轉身,噔噔噔地走出來。我在門口彎腰繫鞋帶,心裡不斷對自己說,不要怕,不要怕。然後我就不怕了。房門吱呀一聲關上了,我站在燈光昏暗的走廊上,心神未定。
就這樣走了嗎?我在走廊上慢慢踱步,幻想著魔女會出來挽留我。她當然沒有。如果她開口要我留下,我會態度堅決,立刻轉身離去。但她偏偏一句話都不說,這就讓我的堅決打了折扣,讓我的離去變得遲疑。隨便辜負別人給的,苦苦盼望得不到的,人本來就是那麼賤的玩意。
我在門口轉來轉去,越想越不對勁。那麼,進去跟魔女道歉?
按門鈴的手停在半空,我一跺腳,算了,我丟不起這臉!我回家照看父親這段時間,她就去看了兩天,莎織去的次數比她還多了幾倍。我今晚的火氣大部分從這事而起的。我帶著滿腔的焦慮進了電梯,腦袋裡亂糟糟地想著很多事情;你知道,當一臺電腦執行太多程式的時候,它就會出現藍色畫面。藍色畫面的鈣,好喝的鈣。
排氣扇嗡嗡嗡地轉著,我的大腦卻突然就不轉了。我呆呆地看著玻璃牆裡的自己,一切都那麼不真實,像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夢境。
按鍵,燈亮。
電梯開門,關門。
下沉,下沉。
電梯開門,關門。
車庫。
上車,打火。
方向盤。
開閘,保安敬禮。
然後是黃澄澄的路燈劃過車窗,外面的景物一一掠過,路人,車輛,天橋,都是靜謐無聲的夢境。
就像突然醒來一般,我睜開眼睛,發覺自己站在翡翠湖面前。我環顧四周,左邊一片燈火輝煌,映得天空像在燃燒。我這裡卻被漆黑籠罩著,空氣裡的古怪氣味證明,這裡是我帶魔女來過的地方。
天氣當然是涼的,可是我身上的某一部分,卻非常溫暖,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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