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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平復下來,不再之前似在小火上燒烤熬煎般無法安寧。
他雖然細細回想過阿弦所說,但卻仍是不大明白指的是什麼……盧煙年會傷著她自己?
是,她的確會很“受傷”,崔曄當然知道,——求而不得,盧照鄰有身染重疾且離開長安,沒有什麼比這更叫人傷心的了。
但是就算睿智冷靜如他,也實在是想不到,阿弦所說的“傷”,是世間最簡單粗暴的一種。
早在察覺了《長安古意》中那兩句的內涵之後,雖然仍跟煙年相敬如賓,但事實上,還真的是“如賓”,陌生人般相處。
他不再跟煙年同榻而眠……也許煙年也正想如此呢?他多半選擇睡在書房,有時候怕家中之人心生疑惑,便藉口部裡事忙,便夜宿於吏部。
也許……是經過上次幾乎失控,他發現自己原來也是肉身凡胎,也有男人自來的劣根之性,為避免再生事端,索性相見爭如不見。
又或許,是因為那兩句詩,心中芥蒂委實無法消退。又不願貿然面對,便索性兩兩隔閡,省卻萬千不必要的煩惱。
因此雖跟煙年是夫妻,這段日子,卻比陌路人見的面兒還少。
那天,崔老夫人派人從吏部追了崔曄回來,問起他夫妻相處。
崔曄只借口“忙”,絕口不提其他。
也是這一次,夫婦兩人好歹碰了面兒。
只略看了一眼,崔曄發現煙年憔悴了許多,臉上似缺乏血色,更流露弱不勝衣之態。
怪不得母親那樣擔憂,甚至將他訓斥了一番。
心中不忍,崔曄勉強道:“近來時氣變化,最易生疾病,夫人當好生留意身體才是。”
煙年仍是一如既往,垂眸溫聲答道:“聽說吏部正忙著科考招賢之事,夫君忙甚,就不必惦記家中了,專心公務才是。且我只是偶感風寒,不是什麼大毛病兒,本不欲叫你知道,誰知……母親也是好意,只是讓你為難了。”
雖然兩人的對話仍似先前般禮貌客套,無可挑剔,但不知是不是心境有變,越發味同嚼蠟起來,他竟無心再同她天衣無縫地寒暄下去。
崔曄起身道:“既如此,我還有幾份檔冊未曾看完,先去書房了,夫人且睡,好生歇息,不必等我。”
煙年也起身行禮:“我送夫君。只是也記得不要過於熬夜,對身子有損。”
崔曄點了點頭,轉身出門自去書房。
半個時辰後,有侍女送來參湯,說是少夫人讓熬的,囑咐崔曄趁熱喝了。
他看著那一碗參湯,湯水照著燭色,微微搖曳。
不知不覺,子時已過,萬籟俱寂。
他的眼睛有些許的酸澀,掃了眼空了的參碗,將未看完的檔冊放了起來。
崔曄沿著廊下往回而行,走到半路,卻復猶豫不前,如此在原地徘徊幾回,才終於下定決心般加快步子。
侍女們都不在房中,想必是盧氏已經睡下。
崔曄放輕了腳步,才進裡屋,就見盧氏背對門口,坐在梳妝檯前。
他吃了一驚,沒想到這樣晚了她竟還不寐。
略站片刻,想到她是為何不寐,崔曄心底輕嘆。
他徐步往她身後走了過去,輕聲喚道:“夫人……”
“啊!”煙年卻如受了驚嚇,雙手猛然一抖,有什麼東西脫手而出,落在地上。
崔曄不想她反應如此之大,忙中瞥了眼,卻見似是一枚玉簪。
他看著滿面蒼白神色驚惶的煙年:“抱歉,我嚇到夫人了,不是有心的……”他俯身,將那玉簪撿了起來,“幸好並未摔壞。”
倒轉簪子,要交還給煙年,煙年卻睜大雙眸,竟未曾抬手來接。
崔曄忽地發現簪子上似乎沾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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