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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聽到雜亂的腳步聲,崔曄怔忪,知道是她跑開了:“阿弦!”
並無回應,她居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撇下他跑了。
崔曄略有些啼笑皆非。
不說崔曄意外,那兩邊兒垂手靜立大氣兒也不敢出的崔家家僕們,卻也一個個呆若木雞。
他們這也是頭一次開眼:崔曄竟撇下沛王跟太平公主,在這裡特特招談一個“無關緊要”的小小少年。
但更加讓他們震驚的是,人前從來不苟言笑的這位主子,竟然……會對著這少年露出笑容。
而那傢伙居然敢就“跑了”。
眾人都鴉雀無聲,如夢如幻。
這邊兒崔曄聽她已經遠去,只得轉身進府。
他心裡想著阿弦所提盧照鄰之事,倉促中卻忘了問她是如何認得盧升之的。
盧照鄰新做的這首《長安古意》,崔曄當然也聽聞了。按理說通篇並沒什麼大礙,惹事的的確是那兩句。
——“梁家畫閣中天起,漢帝金莖雲外直”。
所謂“漢帝金莖”,是說西漢之時,漢武帝劉徹於建章宮內設定銅仙人,巨大的仙人掌中託著承露盤,統有二十一丈高,彷彿抵達雲天之外似的,故而詩中有“雲外直”這種說法。
單挑這一句也仍毫無妨害,最致命的還在下面。
其中“梁家”所指的“梁”,便是東漢跋扈將軍梁翼,他仗著權傾朝野無人能敵,做了許多殘虐之事,且更幹出毒殺少主質帝的舉止,令人髮指。
梁翼獨攬朝中大權,任人唯親,肆意斂財,當時國都之中梁家的宅邸、園林等,佔地之廣闊,比皇宮還更勝一籌,且林苑之中營造的宛若仙境,什麼臺閣,長橋,河流,森林……甚至各色奇貴珠寶,珍禽異獸,應有盡有,可謂當世無雙。
所以叫做“梁家畫閣”。如果只提這一句“梁家畫閣中天起”,倒也沒什麼,但當這兩句對仗起來,再結合《長安古意》四字,便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想入非非了。
畢竟這時侯,因高宗在調理身子,一些朝中大事政務等,竟都逐漸轉交給了武皇后,先前坊間已經有些異樣聲音,說什麼“牝雞司晨”之類的話,暗諷後宮干政。
偏偏武后偏愛的侄兒武三思,因念他年少能幹,不僅提拔了官職,更封為“梁侯”。
這便偏偏又陰差陽錯地合了“梁家畫閣”的意思。
武后一方面幫著高宗料理朝政,可謂盡心竭力,聽到那許多流言蜚語,本就不快。
這次經過有心人的挑撥,當即便下旨將盧照鄰入獄,有殺一儆百的意思。
這些糾葛,阿弦自然不會知道,也難以理解。
且說崔曄進府之時,沛王李賢跟太平公主在書房裡靜候。
太平因百無聊賴,又滿心好奇,便問李賢:“賢哥哥,那野小子怎麼會也認識崔師傅?”
李賢實則也正納悶,卻微笑道:“我如何知道,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罷了。”
太平道:“他的緣法也太高了,那些長安城裡有權有勢的,以及那些富貴人家,想見崔師傅都不能夠,他站在門口叫一聲,崔師傅把賢哥哥跟我撇下了去應酬他,當真是好大的面子。”
李賢正尋思這件事,聞言止不住又笑:“興許他跟師傅有一番咱們不知的淵源……”一句話才說完,忽然後悔。
李賢不禁瞥向太平,卻見太平目光一直,繼而她道:“是啊,我怎麼忘了?崔師傅在外頭流落了這麼久,誰知道會遇上什麼事,難道跟那小子……就是這段時候認得的?”
李賢知道她心性聰明,卻沒想到轉的這樣快,便咳嗽了聲:“太平,這些是師傅的私事,你最好不要自行亂猜。”
太平道:“是不是亂猜,待會兒崔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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