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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臻化境,我等望塵莫及也。”
也有人道:“‘得成比目何辭死,只羨鴛鴦不羨仙’便能力壓千古名句,只是今日……‘對晚鬢將秋,迸水驚愁鴛,空思玄靨遊’等數句,頗顯孤冷之意呀。”
“升之莫不是心繫哪位佳人?故而才能做此千古之嘆?”
眾人談論之中,盧照鄰笑道:“盧某浪蕩半生,孑然落魄,一身只是習慣花前月下,歡場之中買醉而已,自也見識許多佳人,佳句偶得不足為奇,諸位莫笑才是。”
眾人轟然說笑,又有說要介紹佳人給盧照鄰的,莫衷一是。
吵嚷之中,盧照鄰笑道:“各位的好意我已心領,只是我早就定好要離開長安了,以後山長水遠,萍蹤不定,哪裡敢辜負佳人?”
阿弦聽到這裡,思忖分別在即,因嘆了聲。
旁邊敏之道:“若說此人的才學詩情,倒果然是沒什麼可挑,只是誰讓他得罪了武三思?註定仕途坎坷,離開長安倒也是上上之策。”
阿弦暗中皺眉。
敏之又道:“不過他那句‘借問吹簫向紫煙,曾經學舞度芳年,得成比目何辭死……’”敏之念到這裡,忽然神色大變,戛然而止,轉頭瞪向盧照鄰。
阿弦正在聽著:“怎麼了?”
敏之不答,雙唇緊閉。阿弦道:“殿下?你要說什麼?”
敏之才回神,他低頭看一眼阿弦道:“沒什麼,我想說的是……這個、這一句的確是……好極了。”
最後“好極了”三個字,卻無端地有些擲地有聲,沉甸甸地。
這日,盧照鄰竟喝醉了,許圉師索性留他在府中,等酒醒了再送他出府,甚是厚待。
宴後,阿弦隨著敏之出府,且走且打量崔曄何在。敏之也似心不在焉,並未如先前般嘲笑她,也放眼張望,忽然道:“崔天官在那裡,還有盧氏夫人呢。”
阿弦忙道:“殿下,我有幾句話跟阿叔說。”
不等敏之回答,阿弦已經跑到崔府車前。
正崔曄扶著盧煙年上車,兩人見她跑了來,雙雙止步,阿弦只得先向盧煙年作揖,盧煙年善解人意:“夫君,我先上車等候了。你自在說話。”
煙年由丫鬟攙扶去了。阿弦則拉住崔曄,低低問道:“阿叔,你幫我看過盧先生了麼?”
崔曄面無表情:“是有些不好,你及早告訴他,勸他請醫調治吧。”
這一句話,好似冰雹從天而降,打的阿弦滿頭滿身亂痛不已:“阿叔、阿叔是怎麼看出來的……”
崔曄卻並不想回答,只淡淡道:“若無他事,我先去了。”他轉身便自上車。
阿弦愣了愣,這才想起還有一件事:“阿叔!我還……”
崔曄已經進了車中,頭也不回道:“我的確愛莫能助。你自己幫他想法子就是了。”
等崔府的馬車開動的時候,阿弦才回味過來,——崔曄這句話的意思,是拒絕了幫她去找孫思邈給盧照鄰看病的事……但是她想說的明明不是這件兒,而是……
阿弦呆在原地,一則因為確定了盧照鄰身體有異而心頭沉重,二則……她無法說清。
身後響起熟悉而可厭的笑聲,是敏之道:“怎麼了?碰了壁了?”
阿弦翻了個白眼,敏之卻望著崔府馬車離開的方向,笑道:“有好戲看了。”
阿弦問道:“什麼好戲?”
敏之答非所問:“‘得成比目何辭死,願作鴛鴦不羨仙’……”
阿弦疑惑:“你怎麼只念叨這句?”
敏之忽然俯身道:“小十八,你心中可有這樣的一個人,你想跟其得成比目何辭死,願作鴛鴦不羨仙的?”
阿弦心頭震動,沒來由地難過如河流漫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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