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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阿弦因忽然發現盧照鄰的身影,便不顧一切飛馬追了過去,正盧照鄰因腳步踉蹌,便走近牆邊,一手扶著牆,似是個歇息的模樣。
阿弦翻身下馬,叫道:“先生!”衝到身前將他扶住,忽然便嗅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。
阿弦一驚,又打量他臉色發白,雙眼微黑,十分憔悴之狀,阿弦叫道:“先生是去哪裡喝酒來嗎?喝了一夜不成?”
盧照鄰發現是她,因微整雙眸,笑道:“原來是十八小弟,可惜你昨夜不曾在場,大家玩樂的十分痛快……”
阿弦又驚又氣,又有些心痛,叫道:“胡鬧!”
盧照鄰道:“有什麼胡鬧的?人生不過如此,對酒當歌,人生幾何,譬如朝露,去日……”
他喃喃念來,雙眼裡彷彿是灰燼燃燒後的光芒。
阿弦本知道他將患重病,所以處心積慮想要為他找一個絕好的醫師提前療治,而盧照鄰既然身子不好,當然要小心保養,至於這些酒色之類,正是大忌!
如今看他如此不自惜自愛,阿弦一時怒從心頭起。
阿弦怒道:“你怎麼這樣不自愛,揹負絕世的才華詩學,卻整天花天酒地,再這樣下去,再好的身子也經不住你折騰,你可知道,你已經……”
不等她說完,盧照鄰大笑道:“我很好!我沒事……我還將出將入相,還將談詩作賦,還將……得成比目,不羨鴛鴦……哈哈哈!”
他竟流露狂態,用力將阿弦推開,轉身往前而去。
盧照鄰用力極大,幾乎將阿弦推倒在地,幸而袁恕己趕到跟前兒,將她從後扶住。
袁恕己自看不得阿弦被“欺負”,因惱的斂眉道:“這酸儒是在胡鬧什麼!”
誰知阿弦盯著盧照鄰,忽道:“你已經知道了是不是?”
前方盧照鄰搖晃不定的身影緩緩停下,背對而立。
阿弦盯著那道憔悴瘦削的背影,眼中的淚幾乎奪眶而出:“你身患重症,你根本早已經知道了,是不是?”
袁恕己緘口,擰眉打量兩人。
前方盧照鄰止步,他微微側身,終於回頭向著阿弦一笑……朝陽之中,這一笑如此明燦溫柔,卻又顯得極為脆弱。
“勞你費心了,十八小弟。”
雙眸中似波光粼粼,盧照鄰仰頭長嘆道:“有友如此,餘生已足!”他向著阿弦深深地做了一揖,然後站起身來,大步而去!
第120章 狠
往大明宮的路上, 袁恕己忍不住問起盧照鄰的事。
阿弦卻想著盧照鄰方才那個笑容, 以及前兩日自己使法子帶他去醫館時候他的反應……畢竟是那麼聰明絕倫的人,只怕在第二次已經窺知了阿弦的想法, 卻並不說破。
袁恕己見她神情鬱郁,便低頭道:“小弦子, 你認得了詩人,就也染了詩人這樣傷春悲秋的性子?有什麼事說出來, 大家想法子解決就是了,這樣悶悶地,沒病也就憋出病來。”
阿弦轉頭看他,又過了片刻才喃喃道:“我……之前看見過盧先生病重的模樣,我擔心他有事,沒想到他自己早就知道了。”
袁恕己一聽此話, 立即也想到阿弦曾預言過自己的將來一事:“我當是怎麼樣,原來是這個, 病了又有何可怕, 尋醫早些調治就是了!你還說我註定死的悽慘呢,難道我現在就就要去自殺?”
阿弦的心一疼,忍不住提高聲音:“別瞎說!”
袁恕己笑道:“怎麼,是擔心我麼?”
阿弦低下頭, 低低道:“這不是什麼能開玩笑的話。”
袁恕己斂了笑:“小弦子,別擔心。”
阿弦抬頭看向他,最終只是輕聲說道:“我不希望你們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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