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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弦道:“這話我可不懂。難道要我當個狼心狗肺之人?”
老朱頭道:“說了多少次了,並不是就讓你當個大惡人,只是讓你凡事多為自個兒著想著想,別總念著別人。”
阿弦道:“好好好,您老人家唸叨了多少年了,我這才回來,就又念我。”
老朱頭笑:“是是,我不該念,人老了就愛多嘴,大概是覺著……這會兒不多說些,以後要說的機會就越發少了。”
阿弦當真不高興了,猛地站起身來:“我可不愛聽這些,怎麼我一回來,就說這些喪氣話。哼。”
她扭身往外去了。
老朱頭又咳嗽了兩聲,道:“你英俊叔在善堂裡,你去找找他吧。”
阿弦道:“我才回來,你要累死我啊。我偏不去。”
口裡頭硬,自個兒卻跑去東間看了眼,見炕上枕被整齊,枕頭旁放著一件兒疊好的圓領素白麻布袍子,上頭放著一條絲絩,折成了極為整齊的八節。
阿弦嘖嘖了兩聲:“我阿叔可真了不得,這看不見還比千萬明眼人做的更好呢,若是看見了又當怎麼著?”
她忽地想起英俊長眉修鬢的模樣,忙把自己的亂髮又往後攏了攏。
阿弦出來,摸了摸爐子裡的水是涼的,忙又重新燒了些水,趁著水熱的功夫,她自打水洗了臉。
滿面沁涼清爽,可大概是深秋了,井水也冰涼入骨,阿弦只覺得手跟臉都有些凍的麻硬了。
她拍拍有些發木的臉,站在院子裡揚聲道:“伯伯,這幾日家裡還好麼?”
裡頭老朱頭道:“好的很,沒什麼別的事,你在垣縣跟大人辦差可怎麼樣,不是說要半個月才回來麼,如何突然就跑回來了?難道差事已經妥當?”
阿弦一邊摸臉一邊走進來:“這件事可難說,是個燙手的荊棘,袁大人不許我再管,我就不管了罷了。”
老朱頭道:“有那麼棘手?把袁大人都嚇到了?”
阿弦道:“可不是麼?跟長安……”兩個字才出,猛地捂住了嘴。
老朱頭已經道:“你方才說什麼?長安?”
阿弦仰頭看看天,忍不住自打了嘴巴一下:“我說跟‘垣縣’,您老人家總是惦記長安,把什麼也聽成那個了,豈不可笑?”
仗著老朱頭不在跟前,阿弦捂著嘴,得意於自己的“隨機應變”外加“反咬一口”,便偷偷笑笑。
裡頭傳來老朱頭一聲長長嘆息:“只怕……果然是避免不了的。”
阿弦不解,斂了笑重又入了廚下,舀了兩碗水來,又調了蜂蜜,端著重回西間:“著涼了如何也不生個爐子?連口熱水都沒有。就算阿叔看不見不方便,我不是讓高建幫手了麼?必然是他偷懶,等我看了不罵他。”
“跟高建沒關係,他很好。”老朱頭見她遞了水過來,卻道:“我才喝了,一時心裡都滿著,你放在桌上。”
阿弦只得先放下,自己坐在炕沿兒上喝了半碗:“伯伯說什麼避免不了?”
老朱頭垂首,彷彿是個思慮之態,道:“其實,伯伯有一件事,瞞著並未跟你說。”
阿弦詫異:“什麼事?”
老朱頭向著對面的櫃子一揚首,道:“那邊兒往下,倒數第二個抽屜你開啟看看。”
阿弦放下手中的碗:“是什麼東西?”卻依言走過去,蹲地將抽屜開啟,裡面放著一塊兒灰色麻布,阿弦舉手挪開,見底下竟是一封信。
“這是……”阿弦拿起來,迎著光看了眼,忽地一震,驚喜交加,不由叫出聲:“是陳大哥的信?!”
老朱頭笑笑。阿弦難掩心中喜悅:“是什麼時候來的?”
老朱頭道:“前兩日,英俊拿回來的。我……本來不想給你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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