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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兒,袁恕己忽然勒馬。
阿弦在後,見狀只好也隨之停下,正不知他為何急剎住,就見前方一頂轎子遙遙而來,煞是眼熟。
袁恕己回頭道:“先前說跟佛門無緣,這回卻是有緣,你瞧——送上門來了。”
此刻轎簾微動,同時裡頭人道:“少卿如何跟阿弦在這裡?”
阿弦遲疑,終於默默地翻身下馬,躬身作揖:“阿叔……天官。”
轎子裡一片沉默。
這會兒袁恕己衝阿弦一笑,打馬上前。
利落地翻身下馬,將身子挨在轎子旁邊。袁恕己幾乎把頭探了進去,說什麼自然旁人無從知曉。
阿弦牽著馬兒立在旁邊,馬兒引來兩隻飛蟲,繞著她嗡嗡轉動,阿弦覺著腮上癢癢,抬手揮了揮。
最後袁恕己道:“既然如此,人我就交給你了。”他退後一步,把自己的馬兒牽了去。
阿弦心裡有種預感:“少卿……”
袁恕己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,下定決心般一揚眉:“橫豎知道你是安好無恙,我什麼都成。”說了這句,才又展顏一笑,“好好地聽話,不許亂跑!”
袁恕己上馬疾馳而去,阿弦才叫了聲,正要追上,就聽轎子裡道:“阿弦。”
這一聲,卻像是什麼定身咒,就把阿弦的雙腳定在了原地。
日色正好,行人熙攘,阿弦左右看看,最終低著頭走了回來:“阿叔。”
她站在轎子旁邊,忽然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——啊,是昨夜夢中所見的那一場,陳基就如她一樣,站在這個位置。
“你進來。”
阿弦驚地抬頭,不能領會他的意思。
還是旁邊的侍從上前,悄聲道:“請入轎子裡說話。”
“這個怕是不方便吧?”這轎子雖然看著並不狹窄,可是……阿弦自打出生還沒坐過轎子呢!何況還是要跟崔曄同乘?
她甚至本能地後退了一步。
侍從笑道:“大街上人多眼雜的,難道要站在這裡說話?”說著,舉手將前方轎門簾輕輕往上一搭。又有一名侍從早把馬兒牽了去。
阿弦撓了撓頭,求救般叫道:“阿叔?”
“你要讓我在這裡等多久?”轎子裡的聲音波瀾不起。
抬眼可見轎簾底下,他深緋色的襴衫同腳下皂靴。
阿弦一咬牙,像是入虎穴一樣俯身入內。
崔曄端坐轎中,頭上尚戴著進賢冠。
阿弦只掃一眼,不敢跟他對視,卻見他手抬起,往旁邊示意,阿弦知道是讓自己坐,嘆了口氣,過去挨在他旁邊坐了。
這轎子雖然寬闊,到底比馬車逼仄,且轎門簾垂落,外界的光景盡數被遮擋住,那些喧囂聲音也彷彿從遙遠之處傳來。
裡頭就似是個封閉的小小世界。
阿弦頭一次坐轎子,也許是緊張,也許是身邊有人的緣故,不知不覺有些呼吸紊亂。
但這方寸之間,丁點兒動靜都極明顯,她清晰地聽見自己的鼻息:呼哧,呼哧,像是一隻跑了極長山路的驢子。
大概是這聲音太響,她完全聽不見身旁崔曄的任何聲響。
阿弦覺著自己太過無禮粗莽,忙屏住呼吸,同時豎起耳朵靜聽,轎子裡果然歸於平靜。
緩緩鬆了口氣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崔曄忽然問。
轉頭對上他探看的目光,崔曄道:“你是想把自己憋死麼?”
阿弦洩了氣,寧肯還是做一隻跑長路的驢子。
轎子抬的很穩,但總給人一種浮在雲端或者飄在水上的感覺。
阿弦正想問一問崔曄,袁恕己對他說了什麼——
“方才去哪裡了?”崔曄竟先開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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