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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,一人死在黑臉身後,背對著門口——必然是見勢不妙本能地想逃,後頸要穴卻被匕首刺中身亡。
其他兩人死的就更怪異了,不僅怪異,而且恐怖之極,一個被匕首正中口中,仰面倒死,另一人,天靈蓋被擊破,袁恕己細看過傷處,環顧四周後,從血泊裡撿出一塊兒灰色的不算大的鵝卵石。
最後一名死者,靠近牆角,身上並未被兵刃所傷,雙目圓睜,脖頸往後仰著,袁恕己將人一推,發現他的背上一截脊椎被生生捏碎。
從他距離牆角最近看來,這人應該是想抓住一名孩子護身,卻被人從後殺死。
袁恕己越看,心頭越是寒意沁然。
正如吳成所說,英俊先生一來身子虛弱尚未恢復,二來,那可是個瞎子。
事實上,在檢視現場之時,袁恕己暗中模擬自己在場的情形,但是以他的身手跟反應力,就算做到最佳,也無法在這樣極短的時間內,天衣無縫地連殺七名悍匪!
何況那是個瞎子!
袁恕己一再提醒自己,朱英俊是個瞎子,可是他越看越是狐疑不安——做到如此地步,那人真的是個瞎子?
一個身體虛弱的瞎子……怪不得吳成懷疑,這看似的確不可能,先前那些士兵們都在暗中傳說,這一切幾乎像是神鬼所為。
袁恕己命吳成料理剩餘之事,自己前去探望英俊,後者卻仍是未曾醒來。
按照謝大夫的說法,英俊是“突然受驚”,舊傷復發,身體不支所致。
袁恕己問道:“先生可被賊人們傷著了麼?”
謝大夫道:“神佛庇佑,朱先生沒什麼大礙,只右手手指上略有一道劃痕。”
袁恕己細看了看,想到那一招“空手入白刃”……若有所思道:“哦。”又問:“如何現在還不醒?”
謝大夫還未回答,阿弦道:“大人,大夫說阿叔神氣渙散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,我想快些帶他回家,要儘快給他熬參湯補回元氣。”
袁恕己聞聽,親自動手抱了英俊出門,送上馬車,對阿弦道:“我還有其他之事料理,我叫人去縣衙喚高建來幫你。”
阿弦謝過,隨車而去。袁恕己目送她離開,回頭叫了左永溟來,吩咐道:“你去縣衙……”低低叮囑了幾句,左永溟領命,親自前去。
此事發生後,畢竟是馬賊城內作亂,袁恕己本以為城中百姓會生驚慌之心,又頭疼該如何向人解釋馬賊們被誰人所殺……
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,不必袁大人費心勞神,民間已自有解釋。
畢竟當時在善堂裡,是一屋子的老弱病殘——除了小孩子們,“朱英俊”先生一個人就佔了“老弱病殘”其中之三,如果不是神佛顯靈,又是什麼在瞬間奪走了七名殺人無數的馬匪性命?
又加上安善等小孩子,因語焉不詳,說的詭奇,在場計程車兵且描述現場慘狀,幾乎非人類所為等,此事越發神秘莫測。
於是不知不覺,傳說中善堂竟成了被神佛庇佑之地,畢竟這原本就是佛寺,後來新刺史要修善堂,更是功德之上又累積了一層功德,若說因此感動了神佛縣顯靈,發神力處決了馬賊們,也是有的。
很快,原本才修繕妥當的還十分冷清的佛堂,忽然香火鼎盛起來,空置的功德箱也很快被錢銀塞滿。
這種種,卻皆是袁恕己萬萬想不到的。
不過……他倒也鬆了口氣:不必再想如何向人解釋,一名病弱瞎子到底是怎麼做到如此驚神駭鬼、連誅七人的。
正如袁恕己在現場推演的,一切的確如此。
英俊看不見,所以他時刻留意馬賊們的聲響,當他決定出手的那一刻,早已經將周圍七人所站的大致方位確定。一切都要快,就似電閃雷鳴的一刻,生死都在那一瞬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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