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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曄入內,卻見煙年坐在桌邊兒,聽了動靜便起身行禮:“您回來了。”

崔曄道:“勞夫人久等。”

煙年道:“何值一提,這本是天經地義的。”

兩人客客氣氣地對答中,崔曄忽地嗅到一股淡淡地朱苓的香氣,細看煙年,發現鬢髮微溼,顯然是已沐浴過了。

只是短暫的一瞬,煙年已察覺他的目光所至,略將臉轉開去:“我伺候夫君歇息。”

崔曄道:“我尚未沐浴。”

煙年仍垂眉順眼道:“我伺候夫君入浴。”

崔曄道:“不必,勞煩稍候。”

煙年垂首答應,侍女備水,半個時辰後,崔曄方換了一身家常袍服回來。

室內,煙年正坐在床邊兒,見狀起身,屈膝相迎,崔曄扶著她的手,兩人同行到榻前。

伺候的侍女們見狀,早悄悄地退了出去,瞬間屋內只剩下兩人。

盧煙年天生才貌雙全,只是崔曄不大記得她笑的模樣,就算是此刻也是同樣。

煙年垂著頭,兩道細長的眉毛像是淡墨勾勒的遠山痕跡,中間卻多了一絲褶皺,好像凝著不知何處的一點兒雲愁雨恨。

崔曄道:“可以麼?”

一剎那的沉默過後,煙年道:“是。”

崔曄緩緩舉手,輕輕地攏住她的肩頭,想要為她將衣裳除下。

晚間新浴,煙年卻竟是正裝打扮,外頭的罩袍緩緩褪下。

雖是夫妻,對崔曄而言卻也是頭一次為女子除衣,又看煙年低頭斂眉,一雙素手卻死死地絞著底下衣襟一角。竟有些無法為繼。

煙年也好像無法忍受:“我自己來。”聲音悄然,又帶一絲顫抖。

她舉手在腰間,雖竭力鎮定,近乎透明的手指卻仍是抖個不停,半晌才終於將腰帶解下。

煙年正要將中衣除下,崔曄輕聲道:“還請夫人恕罪,方才沐浴之時泡的太久,如今著實睏倦的厲害。”

煙年一怔,無形中鬆了口氣,便道:“既如此,夫君不如且早些安歇。頤養身體為要。孫老神仙也曾說過……”最後一句不免流露倉促急切,煙年自己察覺,便忙噤口。

崔曄恍若未覺:“多謝夫人體貼。”

煙年服侍他除去外衫,也著中衣。

將外燈熄滅,上榻歇息。

偌大的榻上,兩個人各自和衣踞於一側,黑暗中都不曾發聲。

崔曄聽見煙年的呼吸聲,時而急促,時而平緩,知道她不曾入睡。

但煙年卻聽不見崔曄的呼吸,彷彿這房間裡床榻上仍只有她一個人而已。她幾乎想轉頭看看身邊兒到底有沒有一個人,但卻又不敢去看,興許因為知道那個答案,所以不看,或許就可以自欺欺人的以為並不曾有那麼一個人。

子時剛過,煙年的呼吸聲終於平穩,她倦極而睡。

直到此刻,旁邊的崔曄才輕輕掀開被子,翻身下地。

他從屏風上取了自己的外衫,隨意披在肩頭,推門而出。

正是夜最深沉好夢沉酣的時候,整個崔府的人也都陷入夢鄉中。崔曄獨自披衣而行,不多時便來至虎園。

在未曾被派去羈縻州之前,他本跟逢生是同居一塊兒的,陪著妻子的時間甚至不如跟逢生相處的時間更長。

但是……

他穿過深夜的崔府,獨自一人,孤寂無窮無盡。

就像是在某年某日,他獨自一人穿過蒼茫的荒漠,跟他作伴的只有頭頂的寒星冷月,地上黃沙白骨,以及無處不在的毒蠍,餓狼,跟馬賊。

那時候他曾以為,已經走到了人世的盡頭。若干年後有人經過那一片荒漠,興許會指著地上的一具殘缺不全的白骨,猜測那究竟屬於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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