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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我,先生不至於落得如此境地。”
薛季昶道:“小兄弟不必在意,人各有命而已。”
因薛季昶還要做事,阿弦自忖不便打擾,略說幾句便藉口退了出來。
她猶豫了一會兒是要回車還是自己走開,終於仍是回到崔府馬車旁,縱身躍上車。
車廂中,崔曄抱臂靠在車壁上,似乎假寐。
阿弦看他一眼:“阿叔,你是故意帶我來這裡的嗎?”
崔曄道:“如何這樣問?”
方才他的確吩咐車伕轉道西城,可是他又怎會知道薛季昶被地痞所苦?
正無語中。崔曄道:“你難道不知道?這裡跟桐縣沒有什麼區別。甚至跟整個天下都沒什麼區別。”
阿弦道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崔曄道:“長安跟桐縣一樣,也有行兇作惡、橫行霸道之人,也有良善正義,矢志不移之人。天有陰晴,日夜黑白,一切就如你在桐縣所見所遇。你說不喜歡這裡,想回桐縣,難道回了桐縣就會心安?你不過是想逃避,不想面對你不願見的一些人跟事。”
阿弦張了張口,無法出聲。
崔曄道:“當初你來長安之前,袁恕己曾勸過我,我一直覺著他是個獨斷專行的人,但是他卻是真心實意地為你著想,他怕你來到長安會出事,故而攔阻。”
就像是心頭平湖被撕開一道小小地口子,阿弦想起了更多。
崔曄道:“別因為一個人一件事而抹殺了其他人的存在,比如袁恕己,比如朱伯,還有……我。”
崔曄嘆了聲,將阿弦的手握入掌心:“你是朱伯跟我都引以為傲的阿弦,更重要的是,不要讓你自己失望。”
阿弦深深呼吸:“但是……阿叔,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……”
崔曄道:“你只是一時地浮雲遮眼,所以忘了你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麼。其實你是知道的,比如方才薛季昶,你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欺凌嗎?”
當然不會,阿弦幾乎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出手。
但是阿弦還不懂崔曄的意思。
崔曄道:“你不會是不是?就算今日被人欺凌的不是薛季昶,而是一個你完全不認得的路人,你也不會袖手旁觀,因為這是你的天性。”
阿弦道:“阿叔,你想說什麼?”
崔曄道:“我想說的是,這世間有一些事情,是你必須要做,且只有你能去做的。”
不等阿弦開口,崔曄看向車窗外頭,道:“你看這滿城之人,——有的人來長安是為求名,有人是為求利,有人是因為情意,但……有的人……”
他回頭,眼中似有星光流轉:“阿弦,相信我,你一定會找到自己真正的心之所向。”
三日後,阿弦無意從賀蘭敏之的口中得知一個訊息。
被丘神勣帶回去審問的錢掌櫃離奇死亡。
敏之對阿弦道:“據說這人是自殺,但是據我看來,此事十分蹊蹺,畢竟丘神勣乃是個極老到的刑訊之人,姓錢的身份又非同一般,丘神勣一定會小心謹慎,在從他口中套出機密之前絕不會容許此人出事,怎麼會有這樣的失誤出現?”
阿弦想到鳶莊之事,心中一沉。
對於錢掌櫃綁架太平的行徑阿弦自然不敢苟同,但卻明白他之所以鋌而走險破釜沉舟的原因。
鳶莊滅門那夜,當看見錢掌櫃死寂絕望的神情之時,阿弦便知道不管他做出什麼石破天驚駭人聽聞的事,都不會叫人覺著意外。
如今聽說他“自殺”的訊息,阿弦心頭難過之餘,想到風聞的有關丘神勣的種種惡行,——如果錢掌櫃並未在丘神勣手中受更多折磨,如今一死,卻彷彿也是解脫。
這日一早,敏之道:“走吧,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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