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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明確——在軍中建功立業,在官場出人頭地,像是每個有些理想的男人一樣,步步登高,最好的境界自然是能呼風喚雨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可當“命運”真的如此告訴他的時候,心中的感覺卻如此古怪。
猶如在夢境之中。
這日袁恕己前往大理寺,走到半路,忽然勒住馬兒,他抬頭看向前方,問身邊侍從:“那是吏部嗎?”
侍從答道:“回少卿,正是吏部。”
之前賀蘭敏之的那句話在心底徐徐升起,袁恕己道:“去打聽打聽,吏部的崔天官可在。”
吏部。
堂中兩人對面而坐。
袁恕己細看對面的崔玄暐——自從回到長安,這還是兩人頭一次正經照面。
此刻的英俊先生,臉雖然仍是先前的那張臉,氣質卻大為不同了。
在桐縣的時候,這人松下之風,山上之雪,雖然醒目打眼,到底不是如今混在長安廟堂之中長袖善舞的朝臣。
袁恕己道:“之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,多有得罪之處,還請天官高人高量。”
崔玄暐淡淡道:“少卿何必如此,你我相識一場,當知道崔曄的為人。”
袁恕己略覺放鬆了幾分,笑道:“客套話總是要說兩句的,難道現在還要跟在桐縣一樣談笑不羈麼?且我看您也的確同之前大有不同了。”
崔玄暐沉默,心中卻在瞬間閃過兩句話:酌貪泉而覺爽,處涸轍以猶歡。
當初在桐縣的時候,他曾以這兩句自比。
可這會兒才明白,這兩句,放在長安同樣適用,或者說,放在長安更加貼切。
袁恕己道:“有一句話我不知當不當問。”
崔曄道:“請說無妨。”
袁恕己道:“敢問在桐縣的時候,您當著你不記得自己的出身麼?或者說,您是從何時知道自己就是崔天官的?”
崔曄抬眸看他:“袁少卿是在疑慮什麼?”
袁恕己道:“好奇,另外……”他笑了笑,道:“實不相瞞,您讓我覺著有些可怕。”
崔曄道:“可怕?”
袁恕己道:“不錯,就好像……以為對面相處的是隻山貓,鬧翻了頂多只是抓撓兩下兒,結果卻是頭山大王,張口就會將人咬死吃了,你說可怕不可怕?”
崔曄聽到這裡,唇角一動,他道:“這話,有些像是阿弦的口吻。”
聽見“阿弦”兩字,袁恕己不禁也笑了兩聲:“是麼?”
崔曄方道:“當時我雖模糊記起零星片段,只是並未理清全部,故未曾透露,還請見諒。”
這個回答,袁恕己還算滿意:“明白明白,多謝告知。”
畢竟是那種身份,當初羈縻州的事又兇險萬分,崔曄隱而不發,情理之中。
吃了口茶,袁恕己又道:“聽說,是您在二聖面前保舉我為司刑少卿,不知是為什麼?”
崔曄道:“袁大人有此才幹,我身為吏部郎中,為國舉薦賢能也是分內之事。”
袁恕己搖頭笑道:“太子雖不曾再堅持彈劾我,可據說二聖對我在豳州所為並不見如何喜歡,你如此逆流而上,不怕我無法勝任,甚至連累於你嗎?”
崔曄道:“以我對您的瞭解,‘無法勝任’四個字,跟袁大人很不相稱。”
袁恕己震動。
崔曄又道:“如今你所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。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崔曄忽然想起在城郊便橋之前,阿弦提起陳基的時候所說“機會”之論。
袁恕己挑眉:“機會?”
“是,機會,”崔曄靜靜說道,“向世人證明自己的機會,就如同在豳州時候一樣,讓天下百姓都知道袁大人是何等樣的官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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