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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算是個殺一儆百的意思。”
“什麼劫囚,什麼殺一儆百……明明是你栽贓誣陷,而且這少年當初在明德門的舉止,我也是親見的,若細細追究起來,有罪的是你!”
李賢喝道:“你不必在此巧言令色,胡言亂語,在明德門縱馬傷人,擅自在京兆府內動手,意圖殺人,這些事我會如實稟奏父皇跟天后,來人,將李洋拿下!”
李洋一愣,渾然想不到沛王竟會如此:“殿下,你可要想清楚!”
李賢道:“這有什麼可想的?王子犯法,與庶民同罪!何況是你!”
跟隨沛王殿下的隨從以及京兆府的兩名武官上前,便要將李洋拿下。
李洋並不懼怕:“殿下,不要撕破了臉面。”
李賢冷笑:“你都敢在明德門給天子臉上抹黑了,現在又在顧及誰的臉面?”
王爺動怒,李洋雖百般不願不甘,卻不敢不從,只得被人押下,暫時關入大牢。
李洋的那些家丁,一鬨而散,飛奔回府報信。
李賢也不理會,上前打量陳基的傷勢,道:“快去請大夫。”
又有人上前,將陳基小心地抬著送入房中。
阿弦握著他的手,寸步不離,李賢見她頸間依稀也顯出一道血痕,便道:“你也受傷了,別隻跟著亂跑,且讓大夫看一看。”
百忙中阿弦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驚鴻一瞥,李賢覺著她的目光十分古怪,不似當初初次相識時候那樣清澈單純,而是有些難以形容的意味,讓人覺著那目光裡含有讓人心頭髮沉的東西。
大夫很快趕來,兩名大夫一起動手,費了半個多時辰,才將陳基背上的傷口清理妥當。
血漬,破損的傷處,跟衣裳的碎片沾粘在一起,每動一寸,都是鑽心之痛。
陳基起初還有意識,見阿弦守在跟前兒,便道:“別哭,弦子,別哭。”
阿弦滿面淚溼,陳基喃喃說道:“伯伯雖然不在了,我還在……”
因為那股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,讓他渾身起了一陣不自覺戰慄,陳基終於再也撐不住,閉上雙眼昏死過去。
後來有大夫想要幫阿弦料理傷口,阿弦只是不肯。
漸漸地屋裡並沒有別人了,阿弦呆呆地盯著床上的陳基:“大哥,大哥……”心裡忽然後悔起來,如果她沒有上京,就不會生事,就不會牽連陳基,但現在……
悲傷且後悔中,身後是李賢的聲音,道:“不要難過了,大夫說雖然傷的重,但仔細調養,假以時日是會好的。”
阿弦想回頭看一眼,頭顱卻似有千鈞重,她沉默片刻,低頭說道:“我不知道您是王爺殿下,那天實在失禮啦。”
李賢和顏悅色道:“你原本不知道,不知者不罪,何況我也並沒告訴你實情。”
阿弦聽著他的聲音,終於慢慢回頭,當看見少年的臉的時候,阿弦的鼻子沒來由大酸,同時眼睛裡又浮現水光。
她強迫自己低下頭:“多謝王爺殿下。”
她想行禮,身子手足卻一片僵硬。
李賢溫聲道:“沒什麼,可知我當時不肯告訴你我的真實姓名,就是怕你會這樣跟我見外客套?”
阿弦怔了怔:“那,當時在明德門,你為什麼要救我?”
李賢道:“正如我跟你說過的一樣,李義府禍害朝廷天下,我是李家的人,也是天下人,當然跟他有仇了。你打了李洋,正合我意。”
阿弦忍不住冷道:“那又如何?你是堂堂的王爺,都無法奈何李義府,我被關押在京兆府這許多日,都沒有人敢過問此事,唯一能主持公道的薛主簿也被逼革職了。這就是長安,這就是朝廷。”
李賢語塞,又慢慢嘆了聲:“你大概不知道長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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