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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下來。本要揉一揉眼睛,手指卻碰到一物。
阿弦抬頭看時,卻見是那一罈土窟春。
門外鬼影重重,雖不敢近身打擾,那些竊竊之聲仍傳入耳中,不堪其擾。
阿弦捧住那罈子酒,本要往碗裡倒,想了想,便舉高了些,仰脖子對著喝了起來。
土窟春乃是滎陽名酒,於今長安最當時的,比一般的酒釀少些甜味多幾分烈性。
又因阿弦並未吃多少東西,腹內空空,這幾口酒水嚥下,慢慢地從喉頭到肚子裡好像有火慢慢地升了起來,卻有些受用。
阿弦打了個嗝,把罈子放下,看玄影靠在腿上,就從桌上又抓了一把熟肉放在它的嘴上。
玄影抬頭看了看她,阿弦摸摸它的頭道:“吃吧,好好吃,但是不要像是大哥一樣跑了。”
眼睛又模糊了,阿弦把玄影往身邊兒抱了抱,臉貼在桌上,嘆了口氣。
很快酒力發作,耳畔那些鬼聲鬼語也都聽不見了,眼皮漸漸沉重。
阿弦嘆息著睡著了。
入夜。
長安城多半的人都已經安歇了,平康坊裡還有些歌舞不休,隱隱約約隨風傳來。
“十八子,十八子!”一個聲音從空際傳來。
與此同時,院門處,貼地忽然起了一陣白茫茫地迷霧。
正有兩個路人經過,竟雙雙打了個噴嚏,其中一人縮了縮肩頭道:“夜裡的寒氣這樣重了。”
另一個道:“明明方才還未起霧,卻有些怪異。”
兩人且說且飛快地去了,誰也不曾發現,那一陣迷霧,飄飄蕩蕩地便到了旁邊那敞著門扇的小院之中。
玄影靠在阿弦身旁,雖未曾動,卻驀地警覺起來,衝著院門處那迷霧中的“虛空”狺狺低吼。
空茫地霧影裡,是一道煞是豔麗的紅色身影。
大紅色的喜帕遮住臉,這影子隨著霧氣飄入門口,聲音氣若游絲,若有似無:“十八子,十八子……”
但阿弦卻一無所知,酒力所催,萬事皆休,她已陷入了昏睡之中。
很快地,這紅色的豔麗影子來到了門口。
玄影已經微微呲出牙齒來,它雖然看不見,卻能感覺到一股異乎尋常的氣息在逼近,出於護主的本能,玄影從阿弦的肋下鑽出來,擋在她的跟前兒,向著門口的虛夜做出將要攻擊撕咬之態。
那紅色的身影卻並不入內,她連喚數聲後不見阿弦清醒,又看玄影似察覺自己存在,略微猶豫片刻,忽然紅色的袖子揚起,身形騰空,如同一片紅雲似的向著阿弦撲來。
玄影猛地竄起來,汪汪狂叫。
睡夢中的阿弦打了個寒噤,卻並未睜眼。
自然也無法發現,從她口鼻中撥出的氣息,又轉作淡淡地霜白之色。
許府。
“吱呀”一聲,是房門被掩起。
一線燭火搖曳,映出一張蒼老的臉,正是許敬宗,如今這臉上更多了無限憔悴,跟一縷掩不住的森然怒色。
“為什麼?”他望著對面的人,切齒道,“為什麼要騙我說是大郎逼迫你的?你們明明是在通姦!”
在許敬宗對面兒,是綁在床頭柱子上的侍妾虞氏,她的身上衣衫破損,血跡斑斑,原本嬌媚的臉上也有數道血痕,頭髮散亂,像是被毒打或者受刑過。
虞氏望著許敬宗,微微冷笑。許敬宗喝道:“賤人,我不信你不說!”手一揮,馬鞭落在虞氏的身上。
她疼得慘叫起來。
鮮血順著那花朵般嬌嫩的臉滴下,虞氏牙關間已經有血沁出:“你這老賊……”
她終於開口,聲音因為過於疼痛而顫抖,卻極清晰:“你是惱羞成怒了麼?只可惜許昂再也回不來了,不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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