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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心貼著連翹肩頭的時候,阿弦屏住呼吸,腦海中出現這樣一幕——
草叢中圓圓的石頭佛像,依舊是喜樂無憂。
小孩子的身影蹦跳其中,是安善仰頭,脆生生說:“他叫小典!”
跟素日的濃妝豔抹風情萬種不同,站在安善跟前的連翹,一身素色布衣,脂粉不施,渾然是個尋常村姑的模樣。
她抬起頭,看見面前的半大孩童。
他藏身在草叢裡,因被人發現,駭的臉都雪白了,正竭力想要倒退回往後,把自己深深地藏在亂草背後。
連翹的目光從那帶血沾泥的臉上往下,看見小典的腿,腳踝處鮮血淋漓,因為並沒好生包紮料理傷口,血肉模糊之中,幾乎可見森然白骨。
阿弦死死盯著那傷處,無法呼吸。
她猛地鬆開連翹,倒退回去。
連翹察覺阿弦的異樣,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,輕聲說:“還是把我送回牢房罷,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。”
阿弦喃喃道:“那個叫小典的孩子……”
連翹乍然聽見,打了個激靈。
她原本還算冷靜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,彷彿白日見鬼似:“你、你怎麼……”
那“知道”二字還未出口,身後袁恕己問道:“你剛才說什麼?小典?”
阿弦不理,只盯著連翹:“你去了菩薩廟,見到了那個被大惡人折磨的孩子小典……然後呢?”
連翹被公差捉回府衙的那日,給阿弦備了一桌子的飯菜,阿弦便全給了菩薩廟的乞兒們,無意中聽安善說起那個叫“小典”的孩子,突然出現又奇異地消失。
阿弦當時被連翹的事情所困,只當是小典遇到了惡人,哪裡想到,連翹曾也在去菩薩廟接濟乞兒們的時候,見過小典?
她不會無緣無故在這時候看見這一幕,一定有什麼原因。
所以小麗花的死,而連翹之所以跪在這裡,一定也跟這個叫“小典”的孩子有關。
連翹見她追問,慌亂搖頭。
阿弦正欲再問,身後袁恕己道:“小麗花有個弟弟,名字就叫做小典。”
阿弦正死死盯著連翹,猝不及防聽了這句,背後一股冷意蔓延,她忙迴轉身。
原來袁恕己因對他新上任便遇上的這案子十分上心,自然把涉案之人的身份來歷都查了個鉅細靡遺,小麗花雖然是流落桐縣的難民,從小就買到青樓,但按照縣衙裡調來的記錄,模糊寫了一筆,小麗花賣身之時,母親尚抱著個襁褓中的嬰兒,乳名小典。
但是奇怪的是,袁恕己派人去尋,卻“查無此人”,竟毫無線索,然而畢竟這許多年兵荒馬亂,若是遭逢了不測,死在野外就此銷聲匿跡的話,也是尋常。
沒想到,這個名字,會在這時侯被提及。
三個人,三種心緒。
頃刻,袁恕己走到阿弦身側,同樣凝視著地上的連翹:“小麗花這個胞弟,只在最初有過一筆記錄,若不是我格外留心,只怕無人會注意到。難道這一切,都跟小典有關?”
他若有所思地掃了眼阿弦,又道:“你若始終不肯招認也成,小弦子好像知道許多內情,我只細細問他,回頭再大張旗鼓派人滿城去尋,未必打聽不出來。”
他向著阿弦使了個眼色,對門口差人道:“把嫌犯帶回去!”
門口腳步聲傳來,阿弦因看見袁恕己那眼神,雖然焦慮,不敢妄動。卻見連翹垂著頭,雙手抓在膝頭,似無所適從。
眼見差人將到跟前兒,連翹深深呼吸,眼中有淚晃落:“就算我說了又怎麼樣,自身難保不說,只怕更白白地害了小典。”
袁恕己跟阿弦對視一眼。
阿弦道:“安善說小典很怕那大惡人,他的失蹤應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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