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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反覆覆,似無休止。
十八子人在睡夢之中,無法自醒,下意識只覺周身發冷,不雙手不斷地揪著棉被用力裹緊,卻始終未曾睜眼,渾渾噩噩半醒半夢地睡著。
而她床前的玄影卻已經立起身來,支稜著耳朵,向著門口的方向,喉中發出威嚇地低吼。
早上十八子醒來,雖隱約記得昨夜有些異常,卻只拍拍額頭,不願深想。
而這一夜,府衙之中,另有一番忙碌。
袁恕己前往府衙安置,次日又早起接見上下眾官員,聆聽當地之情,交接各色事務,一應瑣事,不必贅述。
等各種手續完畢,便有差人來報,縣衙裡陸捕頭已經等了大半個時辰了。
原來昨夜陸芳奉命,忙碌了一夜幾乎未眠,也已經將王甯安本人帶到縣衙,連夜審訊。
早上又親自來回袁恕己,誰知正趕上府衙上下交接忙碌,於是只得於偏廳苦等。
袁恕己叫人帶他進門,便聽端詳。
原來這王先生並非桐縣本地人士,只是因極有才學之故,便在桐縣逗留久居,於幾個大戶人家教授子弟讀書,他會做幾句詩,年少時候又曾在長安廝混,最是口燦蓮花,能言會道,是以於當地很吃得開。
只是也有一宗“文人”最愛的毛病,就是風流。
這千紅樓,正是王甯安最愛的消遣地方。
因他肚子裡有些墨水,談吐並不似尋常恩客般粗俗,因此也頗得行院裡姐兒們的歡喜,這千紅樓從上到下,幾乎都跟王先生有過露水之歡。
袁恕己粗略聽了這些,嘴角不為人知地輕輕一扯,心中暗想:“人說風流才子,然而這人如此風流,極近下流而已。”
因縣衙距離府衙不過三條街,陸芳早早地就將人帶了過來,以防備於袁恕己親自審問。
袁恕己果然吩咐讓把王甯安帶上,不多時,差人將王姓男子帶到,袁恕己抬眸看去,見是個中等身量,偏瘦削的中年男子,些許髭鬚,深目勾鼻,其貌不揚。
若是乍看此人,倒也有些斯文氣質,不似能作奸犯科的,但是正如鴇母等所說,此人常年混跡於千紅樓裡,縱然陸芳等再說他“飽學”、有名望等等,又會是什麼高貴的人品了?
又想起昨夜連翹以“下作老淫棍”稱呼,倒是相得益彰。
王甯安向著袁恕己行了個禮,十分恭敬周全,道:“王甯安參見袁將軍。”
袁恕己正翻看陸芳審訊的筆錄,也未理會。王甯安卻神色自若,打量著袁恕己,含笑又說道:“當年我在長安遊歷,有幸同令尊袁參軍大人在佛誕會上見過一面,彼此相談甚歡,意猶未盡,如今不想更有緣相見將軍,便知道袁家必將雛鳳清於老鳳聲也。”
袁恕己聽他竟認得自己的父親袁異弘,倒是不由得不意外了。
怪不得這王甯安在桐縣如此遊刃有餘,連陸芳都有意偏向於他,果然倒是個長袖善舞,很能察言觀色的人物。
袁恕己淡聲道:“原來王先生跟家父曾有過一面之緣,幸會,只是如今先生涉於命案,本官身為代刺史,只怕難以跟先生敘舊了。”
王甯安含笑道:“這是當然。昨夜陸捕頭已經將相關之事詢問過在下了,大人若還有相問,在下仍是知無不言的。”
袁恕己點點頭。之前他早把陸芳審訊的筆錄匆匆翻看了一遍,原來關於那“血衣”一事,王甯安竟供認不諱,承認是他所帶之物。
王甯安又道:“這個並沒什麼可隱瞞的,千紅樓裡的人都知道,我是常客,跟小麗花的交情也向來極好。她是個甚是純真痴情的女子,每次我去,臨走她都會準備些東西,有時候是吃食,有時候是衣物,我雖然百般推辭,她卻說是因為敬慕我的為人,故而聊表心意,我見她殷勤懇切,不忍辜負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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