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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他們盡心竭力,刺史才肯發這大願心。”
阿弦道:“其實不是,是刺史大人自己動念。”
她才要解釋,老大夫含笑道:“這是極有功德的大好事,你是謙遜內斂的孩子,不願張揚也是好的。然而我人微言輕,刺史是見不到了,就替那些小孩子跟乞兒們先謝過你了。”
老大夫說罷,拱手向阿弦深深一揖。
從先前戰亂直到平靖,這桐縣卻仍是千瘡百孔,富人們自樂其樂,可“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”,尤其是在遼東極寒的冬天裡,幾乎每天每夜都會有凍餓倒地的死者。
此事別人雖不清楚,這老大夫身為醫者,又怎麼會不知道?如今袁恕己要修善堂,以後這些無家可歸之人便有了容身之地,可以想象,以後縱然寒冬再臨,也不至於再如先前一樣,割韭菜似的紛紛倒地,讓人連救都不知從哪一個下手。
阿弦忙將他扶住,又急還禮:“您這是折煞我了。”
老大夫點點頭:“家裡病人身邊兒缺不了人,你不必跟著去了,回頭我抓了藥,自叫個夥計給你送過來就是了。”他下了臺階,卻又回頭:“另外,我有句不大中聽的話。”
阿弦道:“您老要說什麼?”
老大夫看向她身後,低聲道:“此人先前的情形雖極敗壞,但好生調養,自有迴旋之極,可因他又勞神竭力,所以竟露油盡燈枯之狀,我想提醒十八子,人好端端地固然萬事大吉,但倘若有個萬一……你也不要過度感傷,還要順其自然才是。”
阿弦聽出老大夫話中的警醒之意,勉強道:“是。”
老大夫去後,阿弦回到屋裡,卻見男子復又陷入了昏迷。
阿弦趴在炕沿上,遲疑了會兒,握緊他的手。
方才大夫臨去所說,阿弦自然知道,這是讓她做好了“人救不回來”的準備。
手心裡的那隻手果然有些涼涼的。
阿弦忍不住垂頭,額心抵在那隻手上。
她想不通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十字街,也想不通為什麼面前才出現一縷陽光,轉瞬又似雷霆閃電。
不多時,玄影叫了兩聲,原來是外間藥鋪小夥計來送了六副藥。
小夥計道:“謝大夫說,這一天一副,用黃酒做藥引,輔以人參湯最佳,因店裡沒什麼好人參,謝大夫只包了這一小包鬚子給你用。”
阿弦知道人參最貴,何況她又沒現錢給鋪子裡,如此做已經是謝大夫格外周全了。
讓小夥計回去帶上多謝,阿弦把藥泡了,看著紙包裡的三錢人參須,瞪了半晌,忽然間想起一件事來!
入夜,老朱頭方收攤回家,進門後卻發現廚屋裡油燈微淡。
因老朱頭在廚下的本事無人能及,只要嘗過他做的飯菜,再吃別的東西便都味同嚼蠟一般,何況他又不肯阿弦操勞,故而家中的廚房,從來都是老朱頭的地盤,如今看亮著燈,自覺奇異。
老朱頭放下擔子,掃了一眼走進廚下一看,幾乎窒息。
只見原本不大但很是整潔的廚內,如被人搶掠過一般,碗碟歪歪扭扭地擠在一塊兒,角落裡堆著幾片碎瓷片。
地上水漬油漬混跡,鍋臺上也稀稀拉拉斑駁狼藉,原本他引以為傲的掛鏟勺的地方已空無一物,所有傢什都被橫七豎八地扔在鍋臺上,有一個木鏟甚至斷做兩截,放在爐膛前,成了備用之柴。
老朱頭捂著胸口,即將要驚氣倒仰。
“有強盜!”三個字哆嗦出聲,老朱頭提一口氣,嗓音有些沙啞又略覺尖細:“來人……”
就聽身後阿弦道:“伯伯你回來啦!”
老朱頭嚇得一哆嗦,忙回身抓住她:“弦子,咱們家遭賊了……”
阿弦掃一眼廚內:“什麼遭賊,是我做菜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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