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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絕無可能,既然不是曹廉年自己動的手,那麼一定有人為內應。

至於這些人冒險將小典送到曹府的原因,想來是個一箭雙鵰的意思,既解決了麻煩,又在曹廉年身上潑了髒水。

那麼究竟是誰如此痛恨曹廉年呢?

有那麼一句話——賭近盜而奸近殺。

後來袁恕己審問曹家二姨娘跟王甯安,果然實情跟阿弦推知的一般無二。這姨娘之前因為跟王甯安眉來眼去,勾搭不清,被曹廉年發覺,曾暗中痛打了一番。

姨娘被王甯安所迷,竟死性不改,使盡手段,買通家僕,暗中私會。

恰好三姨娘產下玉奴,曹廉年滿心都在小嬰兒身上,一時無暇他顧,疏了門扇,竟叫兩個人做成了幾次。

兩人蜜裡調油,狼狽為奸。只是王甯安雖然色迷心竅,卻也深懼曹廉年,所以不敢過分放肆,奈何姨娘不肯撒手。

正趕上小典偷跑,王甯安想殺人滅口,不慎在二姨娘面前透露出些行跡,姨娘窺知此情,非但不怕,反而喜出望外,覺著這是個扳倒曹廉年的大好機會。

她正因無法跟王甯安雙宿雙棲,恨極了曹廉年,於是攛掇王甯安,——由她裡應外合,將小典扔在曹府井內,指望小典死後,井底發現屍身,加上新任刺史將到,據說還是個軍中出身……自會有曹廉年一番好看,若做的好,兩人興許能因此長久。

事有湊巧,先前玉奴偶然有個頭疼腦熱,曹廉年愛子心切,請了無數大夫來調製,二姨娘見曹廉年為孩子所苦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暗中更施以魘魅邪法兒。

正見奇效,誰知因小麗花之死,王甯安被拿在牢中,很快地又揭出虐殺舊情。二姨娘原先還想使法兒讓人發現京內藏屍,好禍水東引洗脫王甯安清白,誰知一卷手書坐實了王甯安的罪名,二姨娘自然噤若寒蟬不敢動作,畢竟她先前跟王甯安有些不清不楚,曹廉年如今雖為了孩子焦頭爛額,但以他的精明,仔細一想便會想通。

千算萬算,終究天網恢恢。

且說阿弦因遍體生寒,撫了撫手臂,加快腳步往老朱頭的食攤方向而行。

才走了十幾步,就見一道黑影從遠處奔來,因見了阿弦,便發出歡快地“汪”地一聲,竟是玄影。

這自然是老朱頭見夜深了人不回去,便又叫玄影出來找,這兩年來,不管阿弦人在哪裡,玄影都會找到她,權作陪伴護衛。

阿弦正抱著黑狗揉搓,便聽到馬蹄聲從後而來,回頭看時,卻見是袁恕己打馬而至。

當下忙起身迎接。

袁恕己來至跟前,卻並不下馬,只居高臨下看著她:“你不是在府衙看著那孩子麼?”

阿弦道:“之前有些事去了曹府一趟,正好路過這裡。”

袁恕己眼睛眯起:“曹府?”

阿弦見他有問詢之意,便簡略將拿了二姨娘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。

夜色幽淡,袁恕己人在馬上,臉上神情有些朦朧不清。

聽罷阿弦所說,袁恕己思忖片刻:“不知我理的對不對,你的意思——是說曹家那小孩子夜哭不停,實則不是那小孩子在哭,而是小典,是他……不知不覺裡上了那小孩子的身?”

阿弦道:“應該就是這樣。”

袁恕己喉頭動了動,一仰頭,想笑又打住:“小弦子,你是每天都會唬我一次?”

阿弦道:“大人不信也在情理之中,不過曹老爺已經在二姨娘房中搜出做法的偶人,還有二姨娘跟王甯安有私情也是真,橫豎大人明天審過之後,就知道真假,……我不是要大人信我,只是畢竟要討一個公道。不管是對小麗花來說,還是對小典,連翹姑娘……”

袁恕己挑了挑眉,阿弦看出他的不耐之色,當即低頭:“大人若沒有別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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