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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。
蕭子綺笑道:“其實……我還以為女官會貴人多忘事,不記得了呢。”
阿弦聽見自己咬牙的聲音:“先生所做的那些事,驚世駭俗,令人忘了也難。不過我想不到,你居然會來長安,還……”
她的目光一動,掠過蕭子綺看向他身後的大明宮。
蕭子綺當然明白她指的是什麼:“這長安城裡好歹也有幾個舊日的相識。”看一眼崔曄,蕭子綺又笑對阿弦道:“我想他們想的寢食難安,到底要親自回來看一看才安心。”
同樣一句話對不同的人而言,有不同的效果。
在阿弦聽來這簡直是極為陰森而赤裸的威脅預言,但是在武承嗣看來,卻像是舊友重逢敘舊寒暄那麼簡單親切。
武承嗣笑道:“先生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多情之人呀,怪不得表兄那麼推崇你,在信中百般要我重用你,萬萬不能虧待。”
阿弦問:“表兄?”
“就是我三思表哥,”武承嗣對阿弦向來是十萬分耐心:“吳先生原本是表兄的心腹,甚是珍愛的,表兄想給他謀個長安的差事,就讓他來找我了。”
武承嗣雖然生得不算出色,但是生平最喜歡長相俊美的人,如果又美又聰明就更好了,就如阿弦一樣。
恰好武三思“推介”了蕭子綺。
蕭子綺原本是那樣的出身,論起才學不輸於崔曄,談吐風雅,相貌又上佳,幾乎令武承嗣“一見傾心”。
其實就算沒有武三思的親筆信,武承嗣也一定會“喜歡”上這樣出色的人物。
無愁山莊裡,蕭子綺原本是想讓貓兒啃食了武三思的,當時阿弦自顧不暇,且也懶得理會武三思,因此竟不知他的死活,只是後來聽說武后有意再調他回長安……才知道他居然不知怎麼死裡逃生。
可是,蕭子綺明明曾想虐殺武三思,以武三思的為人,怎麼可能會容許蕭子綺無礙,且還助他接近武承嗣呢?
這會兒蕭子綺大言不慚地笑道:“我只不過會些沒什麼用處的風花雪月,承蒙殿下看得起罷了。”
武承嗣卻振振有辭道:“如果說四書五經是得辛苦研讀才能領會的,那風花雪月恰是需要天賦,是世間最難學會的藝能,世間大部分俗物,終其一生只怕也不懂‘風花雪月’四字到底是何意。”
蕭子綺禁不住讚歎:“殿下這話,振聾發聵,細想來竟大有道理。”
阿弦在旁,有一種如魔似幻之感。
看著兩人此刻談笑風生的樣子,阿弦心想:如果現在在無愁山莊,武承嗣只怕也是極豪華貓食的一種了。
又因為知道蕭子綺的底細,所以不管他笑得如何優雅脫俗,阿弦眼前卻只有無愁山莊裡殞命的那些無辜冤魂的慘狀。不管他看著武承嗣的眼神如何喜歡跟“和藹”,對阿弦來說,這種眼神,就像是捕食者看著獵物,關愛地打量著究竟該從哪個地方下嘴最為恰當。
正在此刻,身邊一直默不做聲的崔曄道:“阿弦,咱們該走了。”
阿弦一愣,崔曄又向著武承嗣行了一禮:“殿下,改日得閒再敘。”
這畢竟是在宮門前,不知不覺說了這麼久,武承嗣後知後覺,雖捨不得,卻仍打著哈哈,同兩人告辭。
在目送兩人離開後,武承嗣禁不住抱怨道:“這天官可真是霸道,才說了幾句話,就忙著帶人走了。”
蕭子綺別有意味:“是啊,真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。”
兩人身旁另一名隨從道:“之前聽街頭巷尾傳說,天官想悔婚,怎麼今日竟看不出一點異樣?難道都是胡說的?”
武承嗣嗤之以鼻:“那當然是瞎說八道,所以我早跟你們說過那些流言不可信,小弦子是他好不容易跟我手裡搶了過去的,萬萬沒有再鬆手的道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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