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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,所以竟向太宗告發此情。
太宗李世民得知後,大怒,叫人拿下張蘊古,當即推出東市斬首。
當時還有大臣想要為張蘊古求情,太宗卻在氣頭上,竟下令說若有求情者,就跟張蘊古同罪!因此群臣都不敢再進言。
張蘊古就如此不由分說地被處決了。
但在此事之後,太宗怒氣消散,又查明李好德的確是有“狂症”的,竟是錯殺了張蘊古,太宗追悔莫及,卻已經無濟於事了。
就因為錯斬了刑官,太宗自警,便約束了以後的死刑執行法度,實行處刑之前“五復奏”的制度,用意是讓刑官們在批死的時候謹慎再謹慎。
這份用意自然是好的。
但雖然太宗一力想要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,並且制定了看似更加嚴格的死刑複審之律,可因為皇帝一怒殺除刑官而引發的後患,卻是太宗始料未及的。
因為有張蘊古這“前車之鑑”,此後,那些主審刑案的官員們,因為怕“重蹈覆轍”,所以在審案的時候,儘量地嚴苛行事,這就讓那些原本罪罰輕的人、甚至無罪之人統統入罪,在張蘊古之事後,死刑的處決名單一度比之前數年高出幾倍!
是以這也算是太宗李世民當政之時的一處不太為人留意的汙點了。
狄仁傑跟阿弦說罷,牛公公在旁,已然呆若木雞。
武后的目光在手中的《大寶箴》上徘徊。
如果按照狄仁傑跟阿弦所說,那麼的確藍名煥的所有大逆言行都有了解釋,藍名煥口中的“陛下”,不是指的高宗,而是指的唐太宗李世民,而他所罵丘神勣“小人”之類,自也跟丘神勣沒什麼相干,自是罵的害他喪命的監察御史權萬紀。
而他先前所嚷“我是功臣不可殺我”,自也明白了。
一切都說的通,如此契合。
但……
短暫的沉默之後,武后似笑非笑道:“兩位愛卿的話,聽來頗為有趣。但是……只憑這些子虛烏有的推論,似乎不足以說服人心啊。”
狄仁傑跟阿弦對視一眼。
武后此刻的反應,倒也在兩人的意料之中。
狄仁傑道:“娘娘,世間玄虛之事,不能用一般常理推測。若非藍大人是‘張蘊古’,試問從未進過大理寺的他,怎會無師自通地穿過半個大理寺,尋到曾經張大人辦公之所?”
張蘊古曾為大理寺丞,當時他在大理寺任職的時候,是在南院——畢竟過去了四十年,大理寺中多半都是些後進,哪裡會知道此事?連狄仁傑起初也不明所以。
直到阿弦拿著大寶箴前來尋他,兩人參詳藍名煥的舉止,狄仁傑才陡然醒悟。
當時阿弦找到藍名煥的地方,是御史趙彥的宅邸,但是趙彥的宅子,之前卻是張家所有,幾年前張蘊古的後人搬離長安,才將房舍賣給了趙彥。
此事狄仁傑卻是知道的,當見到大寶箴之後,狄仁傑想到了這老宅子,又聯想到張蘊古大理寺丞的身份,忙叫人翻出大理寺早年的檔冊記載,細細一查,果然藍名煥所至的院落,是太宗朝之時,張蘊古的公房所在!
大半個大理寺都不知道這內幕,藍名煥一個從未到過大理寺的,怎會熟門熟路找到?
武后點頭道:“此事雖奇異,仍不能算作實證。何況……”
目光轉動,武后看向阿弦:“若是狂疾而已,怎會對張蘊古這般熟悉?且如此說法何以同百姓大眾解釋,如今長安城裡只怕都在說藍名煥之大逆不道,而沒有人知道什麼張蘊古,如果說是有人別有用心,事先準備周詳,唆使藍名煥辱罵朝廷陛下,又借什麼狂疾而狡獪脫罪……狄卿,依你之見,會不會有這種可能?”
狄仁傑心頭一寒,卻也只能如實回答:“的確有這種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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