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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好了。
阿弦啞然失笑。
“你笑什麼?”無愁主忽然頭也不回地問。
阿弦越發驚愕,她的笑並未發聲,他也不曾回頭,怎會恰好知道?
“我只是後知後覺地知道……莊主的武功實在深不可測。”
“哦?”
“莊主走路無聲,據我所知只有鬼怪能做到如此,莊主自然不是鬼怪,那麼必定有一身常人難以企及的好武功了。”
“英窺。”
阿弦正在盯著他的足下細看有無腳印,聽見這淡淡一聲,尚未反應。
無愁主道:“這個名字,不是你的真名吧。你叫什麼。”
阿弦這才抬頭:“莊主叫做無愁主,那麼,我大概就是有愁主。”
無愁主低低笑了聲:“你可知道,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開玩笑的人。”
阿弦道:“莊主為何以為這是玩笑,你的名姓不能見人,難道我的名姓就能見人了麼?莊主自稱為無愁主,願望同境界令人欽佩,但我並沒有這樣豁達的野心,我心裡的愁悶多著呢,難道竟連‘有愁主’這名字都不能叫麼?”
無愁主腳步一緩,然後他慢慢地轉過身來,兩隻淡漠的眼睛裡,略略地泛起很淺的光。
然後他問:“你的名姓也不能見人?為什麼?你心裡的愁悶,又是什麼?”
阿弦道:“我雖然是個膚淺不通文墨的人,卻也知道人不可以‘交淺言深’。”
無愁主哼地又是一笑:“英窺,你真是一個膽大包天奇異之人,我……幾乎有點捨不得讓你死了。”
這一句話他是嘆息著說來的,但是阿弦知道他絕不是隨口說說的玩笑。
“人固有一死,不瞞你說,我自小兒也頗有幾次徘徊在生死關頭,黃泉幾乎都遊過了,”——說到這裡,心底無端閃現“神安氣海”四個字。
阿弦不禁微微一笑,笑裡卻多了一絲苦澀:“死我當然是不怕的,但是,我最怕有一點,你可知是什麼?”
“什麼?”
“我最怕死的糊里糊塗,做鬼都做不明白。不如莊主告訴我,我死的原因是什麼?”
無愁主抬手,手指在下唇上輕輕地撇過,他眼前站著的這少年,身形單弱,又因風雪中穿行了很久,頭髮都被雪打的雪白,兩鬢跟額頭髮根上,卻亮晶晶地,那是因為出了汗,汗跟化為水的雪一起被風吹成了冰。
然而有比這寒冰更亮更引人矚目的東西,那就是她清澈無塵,猶如星光的雙眼。
無愁主深深看她一眼,轉身往前。
這一次,他進了一重院落,領著阿弦入了堂下。
這一處卻比先前阿弦對答的“朝堂”要簡陋的多了,只一張古樸的長桌,牆上掛一面古琴。
堂下中間有一盆爐火,火勢並不旺,兩三點炭明滅其中,聊勝於無。
阿弦留心看的,是在堂下正中掛著一幅人物影象,下筆勾勒細膩,衣帶飄飄,人物如生,只可惜的是底色暗黃,而每一個人物的容貌也都晦暗不清,只能從他們衣著冠帶的不同分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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