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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著韁繩,但是上馬的力氣都有些不濟了,試了幾次,反而有些氣衰力竭。
正在此刻,一輛馬車駛來,不偏不倚停在他的身前。
崔曄抬頭看時,卻見一道人影從車轅上跳下來,遮雨的斗笠一挑,竟正是康伯。
康伯閃身到了他身旁,抬頭看著他:“你看看你,為了個女人夤夜奔走,幾乎夜闖皇宮,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行徑,還是昔日那個崔天官嗎?”
擲地有聲,帶著嚴厲。
崔曄笑了笑,眼前有些模糊,康伯上前扶住他,正要將他帶回車上,就見阿弦從門內跳了出來。
康伯止步回頭,眼神格外譏誚。
阿弦沒想到會在這時候見到他,目光略一對就仍看向崔曄:“阿叔……”她疾步往前,要拉住他。
只是阿弦的手還未碰到崔曄,就給康伯擋住。
阿弦一愣,康伯道:“先前我以為,你知道他的心意,會對他好,但是我越來越擔心……我實在擔心你遲早會害死他!”
崔曄似乎聽見了兩人說話,正要支撐站住,康伯卻出手如電,在他肩背上急點了幾處穴道。
手起落處,崔曄便昏厥過去。
阿弦忍不住道:“你幹什麼?”
康伯道:“我在救他。你以為呢?你以為他的身體很好,可以為了你冒雨整夜奔波嗎?”
阿弦有一種想哭的衝動:“我沒想到會驚動阿叔!”
康伯道:“自從他為你動心開始,你就該知道,你不止是你自己,他會為你的那些事謀劃,為你的安危著急,甚至為你……但你做了什麼?”
康伯的語氣,似是深惡痛絕。
雨水把阿弦的眼浸的酸澀不堪,玄影似乎察覺他的不善,便昂首亂吠起來。
康伯輕蔑地掃一眼玄影,又對阿弦道:“一個女子而已,早知道你會如此害他,當初我就不該屢次救護,讓你死了,反倒省事!”
他的話中恨意如此之濃,阿弦不由後退一步。
康伯抱起崔曄,跳上馬車,將人安置入車中,揚鞭極快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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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娘子在屋裡等了許久,都不見阿弦回來,送來的熱水都涼了,本來是見他們兩個都淋了雨,想讓他們擦一擦頭臉免得著了寒氣,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。
聽到玄影大叫的聲音,虞娘子撐傘出門檢視,這才見阿弦站在門口雨中,不知怎麼竟失魂落魄一樣。
卻不見崔曄的影子。
虞娘子忙上前把阿弦拉入傘下:“怎麼了,天官呢?”
阿弦一聲不吭,也不理她,轉身默默地進了門。
回到裡屋,阿弦躺在床上閉上眼睛,就是要睡的模樣。
虞娘子大驚失色,知道他們兩個一定出了什麼事,但這會兒顯然不是能打聽的時候,於是自己把帕子浸了熱水擰乾,給阿弦把頭臉、脖頸跟雙手雙腳都擦了,又自己獨力將她溼了的外袍脫下。
這一夜,阿弦做了無數狂亂的夢,疲於奔命似的,夢中也有無數詭異可怖魂魄,鬼哭狼嚎,做盡各種窮形惡相。
阿弦並不覺著可怕,只是喘不過氣來,像是身上壓著一塊兒巨石,悶的難受之極,卻又無法動彈。
而夢中出現最多的,是崔曄轉身離開的孤單影子,阿弦無數次想要把他叫住,但是那石頭壓得太狠了,所有聲音都在嗓子眼裡梗住,渾身都急得被汗溼透了,卻硬是叫不出一個字。
等阿弦掙扎醒來,卻發現小黑貓不知何時竟又趴在自己的胸口,她舉手將它小心地推落,坐起身來,卻覺著頭有些昏沉難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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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昨夜的事,金吾衛嚴禁底下計程車兵們亂傳,但先前巡城兵馬瞧見阿弦,一早就當作奇事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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